一時惹得朝中大臣都對他猜疑忌憚,懷疑他不是暗中靠容貌博得了姬玥的寵愛...就是投靠了好孿童美婢的總督焦紀。
八卦流傳開,在大臣們各自下朝時被傳得眾說紛紜,可沈肆背后的人不論是姬玥還是焦紀,這兩人都占據著綏朝舉足輕重的權利。
那些大臣們只好一邊唾棄沈肆,一邊又怕惹得這個在朝中向來肆意桀驁的少年臣,一個不高興就會向背后的主人打小報告。
沈肆的綏朝朝堂中的地位,就開始逐漸微妙起來,是個朝臣都想弄死他,可傳言人云亦云,真就沒人敢下手。
加上,過去發生過幾樁刺殺案。
沈肆原本只是身邊無幾個護衛的小官,居然能屢屢險象逃生,最后還獲得并無實權的皇帝魏昭關心,親自命大理寺追查案件。
終于,原本那些想暗中干掉沈肆的人,都逐漸謹小慎微,刺殺銷聲匿跡。
白蘿這次醒來的時間點...
是沈肆輔佐魏昭奪得實權的途中,最后一次遭到不重要角色的刺殺后。
她在軟塌上打了個哈欠,便起身,去看又又又裝受驚病倒的沈肆。
走出自己的小屋子,卻見已至冬日。
天氣極寒,空氣都冰涼刺骨,不知什么時候就會飄起大雪。
她懶得轉身回去披斗篷,直接抱住自己的小胳膊,埋下腦袋沖到對面的屋前。
推開雕花漆木門。
少女嬌小身影迅速將門闔上。
寒風被阻擋在門外,沈肆的屋中又向來擱置著炭盆,她逐漸感受到了舒適的暖意。
轉身走到榻前,便見少年頎長身影斜倚在榻上,修長掌骨中握著一本書。
他眉目松懶,聽聞她闖入的動靜,眼底噙笑,漆黑鳳眸流轉,看向她。
少女和他對望,撲進他懷里。
嗅了嗅他身上的泛著苦澀的藥味,但他此刻身上的衣物輕薄,清列的疏雪氣撲鼻。
她像只小狐貍在嗅主人,確認了是他沒錯之后,才抬起清眸仔細端詳他。
最近的時間點跳躍得太快,轉眼間,眼前的少年再過一個多月,便十七歲了。
他雖依舊清瘦,但又長了不少,趨近于成年的高大頎長,卻也襯得她變小了。
少年一只手便能輕松將她攬入懷中,丟開書卷,空下來的指腹觸碰到她衣物。
察覺到衣物外還沒被哄暖的寒意,他皺了皺眉,扯過一旁的衾被裹住她。
原本正打算幫她捂熱冰涼的小手,她卻已經將手貼在他溫熱的頸部。
“公子這次裝病究竟要裝幾日?”
“若再不好,我又得在自己的小屋里午睡,那邊沒有炭盆,我都冷成凍狐貍了。”
她聲音綿軟,趴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胸口,小臉十分哀怨道。
沈肆笑了聲,指骨搭在她腰間,“我可沒將你趕到小屋子里睡。”
“這不是宮中那太后,方才派了眼線過來么,我若被她發現,很快就會變成一條狐裘了。”她躺在他懷中唉聲嘆氣。
緊接著,就被他移到她腦后的手掌揉了揉發頂,聽他柔聲哄道:“太后再不過了些許時日便倒臺了,小皇帝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