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蘿看著昏迷的銀發少年,“維克托想對我...不,對原身的報復,大概只是想用愛神之箭,讓她受點苦吧?”
畢竟在原劇情里,維克托報復心極強。
身為愛神,他卻是個極為冷漠的孩子。
除了年少時因為原身的調戲,萌生過一段別扭的感情外,他從未真正愛上過任何人。
還經常以促成別人的虐戀為愛好,在得知原身死后也只是可惜,自己少了很多樂趣。
——沒來得及讓海王也嘗嘗愛情的苦。
不過,利蘿絲的身體,現在也就是白蘿的身體,她可不想因為一箭,就讓自己的喜歡轉移到別人身上,她的喜歡...
她突然垂下腦袋,有點發怔。
鼻尖涌上一陣酸澀。
難過自己不是原身那種老海王,她好像已經有了放不下的記憶,但那時產生的感情,最后只能由現實告訴她——
都是泡沫,都是虛影。
就像太過喜歡一個紙片人,而那款他所在游戲或動漫突然下架了,連帶著他給人帶來的整個故事世界都消失。
她的喜歡來得后知后覺,甚至在離開那個世界后,才發覺甜蜜和心痛。
......
白蘿將維克托的身體拖出宮殿外,隨意丟在了神域的某處花壇邊。
回到宮殿后。
那層籠罩在她心口的哀傷,仍然未散開,她走到原身的工作區域,拿起裝著液體的實驗瓶,試圖用干活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正翻開原身的筆記本,打算查看一眼藥水配方,她倏然在安靜的宮殿內聽到動靜。
‘啪嘰’一聲。
聲音來自她身后的一處角落里。
年輕的欲神微瞇起眼眸,迅速反應過來那道聲音是什么。
轉身走到背后的角落。
還未靠近那只蓋著黑布的籠子,她就清楚小怪物已經偷跑出去了。
因為籠子外的地面上,有一道看起來黏糊糊的黑色痕跡殘留。
她突然慶幸,還好沒有急于給它洗澡。
順著那道痕跡,白蘿走到一張鋪著精致洋白桌邊的圓桌旁,緩緩掀開桌布。
那坨小怪物果然藏在里面,它一見光和她便快速挪動身體,白蘿只好一邊跟在它身后,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手套。
它逃,她慢悠悠地追。
白蘿很快也發現,小怪物似乎并不是抱著一種逃跑的心態,而是一種好奇的參觀?
它每經過一件家具,就會在身體碾過家具時突然停留半秒,在身后的神女追上來時,它才加快速度,跑到另一處。
漸漸地,小怪物好像還起了玩心。
故意和她玩著你追我趕的游戲。
只不過,它的四處亂晃,終于讓它比神女提前累癱了,黑色黏液在干凈華麗的地板上,軟趴趴地躺平成一灘。
當一雙戴手套的雙手捧起它,它起初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之后察覺到這雙手并無惡意,便乖巧地呆住不動。
又回憶起,這雙手好像每日都會給它投喂鮮美的食物,被黑色黏液包裹的小怪物,在她掌心中翻動了流出的部分身體。
看起來似乎有些雀躍。
“?”白蘿雖然看不懂它要表達什么,但它這么小小一灘,總歸目前還是個崽。
比較好哄騙。
她把它捧回籠子邊,倏然想起既然籠子已經關不了它,那么總得想個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