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它在某個清晨,突然被仇人的女兒派人搬走,它絕望無助的心重燃希望,期盼著那老頭繼續在睡夢中,永遠都醒不來。
他的女兒月神麗塔,一直懷疑自己的父親腦子有點問題,盯著一株會說話的花久了,就把自己當研究者,做著驚艷整個神域的夢。
然而,神域早有神發明出了,各種會編織語言的仿生動植物,就差神造神了。
神一旦上年紀,最怕的就是和時代脫節,在自以為是上徒勞,月神怕自己父親丟人,在將小玫瑰送給利蘿絲后,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她父親起初暴跳如雷,但久而久之就找到了新愛好,忘了此事。
關于這個,白蘿也是后來在聚會上碰到麗塔,聽她提起家里的老父親時知道的。
當時,白蘿對此并沒有什么感受,因為她和麗塔,和小玫瑰之間都只是做交易。
沒想過會因為這件事,經過一系列生長,差點害得二十年后劇情崩掉。
好在,西格莉德和老神主當時突然出現在神域,莫名幫她穩住了劇情。
白蘿覺得,自己可能是有守護神庇佑。
為了之后不再發現什么危險,她雙手握住小玫瑰的雙臂,認真問:“那事到如今,你還想去找月神的父親復仇么?”
畢竟,她不是與小玫瑰有一樣經歷的花,不能理解它的仇恨和執念。
只見,面前的小女孩皺起細細淡淡的眉,表情兇狠,“啊嗚啊嗚啊嗚...”
“......”白蘿明白了。
......
繼續讓一朵可能會導致崩劇情的花留在神域,肯定是極危險的。
但,放了它,估計更危險。
掐死一朵嬌花白蘿也下不去手。
索性,她和它商量好,讓它留在神域,她想辦法照顧它脆弱的身體。
條件是,它必須要一直留在禁制空間內,直到日歷劃到那個被標記的數字時。
她才會放掉它,讓它去報仇。
小玫瑰思索許久,同意了。
白蘿看著它自覺跑到禁制光陣里,爬到花盆上蹲下,變回一株植物的樣子。
她不禁想到厄爾。
只能希望她對少年,對一株花的承諾,最少能兌現一個,哪怕他和它都是虛構生命。
她已在任務世界里不知道入戲幾回。
......
暮夜。
白蘿躺在床上淺眠,聽聞一道熟悉的腳步聲,接著,身邊的床面凹陷,躺下一道頎長身影,他身上好聞的香味也隨之而來。
“利蘿絲。”少年今日的話音里,含著幾絲撒嬌的意味,將下頜湊近她耳邊。
“佛洛倫斯和西格莉德訂婚了。”他似乎很愉悅,非要一字不漏地送進她耳朵。
“...知道了。”神女反應淡淡。
少年將身體貼過來,一只長臂擁住她,見她每個晚上都困倦到不搭理他,他想,她至于這么能睡么?該不會是對他膩了?
所以沒有激情了?
對他提不起興趣?
“呼...”他唇貼近她后頸處,輕輕吹氣,強制讓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