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蘿拿他沒辦法,只好帶上他。
到了大戲院,她和女同學碰面,看到了女同學身后還跟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生得白凈,眼眸清亮,看著比她們都小一些。
“這是我弟弟。”
女同學叫馮錦夕,弟弟叫馮洛笙。
馮錦夕把自家弟弟扯出來介紹完后,馮洛笙有些羞澀地朝二人點頭。
南蘿只好也把楚洛川扯出來介紹。
敷衍地道了一句他名字,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將他塞回自己身后。
“……”楚洛川被她警告過,敢怒不敢言,只能溫馴地跟著她,趁馮家姐弟倆前一步邁進戲院,他倏然在她背后低下頭,唇湊近了她耳畔問:“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聲音沉沉的,不自覺地撩撥,又裹挾著溫熱的呼吸,吹拂過她臉上的細小絨毛。
南蘿身體微僵,哼了聲,“對。”
“……”楚洛川愣了愣,唇畔驀地勾起一絲笑,好歹,他也成了她想藏起來的男人?
“你笑什么?”
她突然抬眸看他,問。
“笑一下怎么了?”他笑容故意加深,臉頰上陡然出現兩個小括弧,墨色碎發下的眉眼像極了電影畫報上的男演員。
卻因為就站在眼前,他眼眸比前者更加深邃勾人,噙著故事性和玩味,“怎么,你把我當丈夫管了?我又沒對別人笑。”
“問問罷了,你對別人笑,我也不會攔著。”南蘿淡淡道。誰不知道他還有個喜歡的小姑娘呢,他愛怎么笑就怎么笑。
她說完,自個兒進了戲院。
楚洛川皺了一下眉,想把她抓回車里,哄高興了再放出來,不然看著她對別人都笑盈盈的,一面對他就無情無義沒心沒肺。
他覺得心臟被撓傷了似的。
又癢又痛,還有點躁。
……
看完電影。
馮錦夕兄妹倆打算去對面的茶樓。
“我和洛笙想去吃糍糕和瓏纏果子,還有杏仁豆腐,你和...楚少爺要同我們一起么?”馮錦夕有些拘謹小心地問道。
站她身后的馮洛笙,偷瞟向楚洛川,眼里寫滿了害怕,想到方才他挨著姐姐和南蘿中間坐,就被他居高臨下睥了一眼。
那眼神,說是淡漠,卻又有各種譬如:警告、監視、死亡凝視的成分在。
跟要吃小孩似的。
馮洛笙慶幸自己好歹也長到十四歲了,沒那么容易被人拎起來拔毛處理了。
南蘿見禮貌又瑟瑟發抖的姐弟倆,哪怕再想去吃糍糕,為了他們著想也忍住了。
“我們就不去了。”
“好,再...再見!”
兄妹倆像一起松了口氣,待走遠了幾米后,馮錦夕小聲嘀咕著:“楚少爺果然是和那些軍官少爺一塊兒玩大的,跟我們坐一起,我們就像兩只無力撲騰的小雞崽子。”
“南蘿姐姐可真厲...厲害。”
“是啊,我一直以為她性子可軟啦,沒想到她居然敢伸手去掐楚少爺,等過幾天上學,我還能看到她小手連著胳膊么?”
大戲院門口。
“那我們回去罷?”送走了兄妹倆,南蘿也沒什么想玩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