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想讓他出門長長見識,這次也隨我來了金城,只不過路上身子不適,這會兒正躺在客房歇息,一會兒你們見見。”
“......”她似乎明白楚世鴻的用意了。
待人走后,她抬頭望了一眼楚洛川。
“趙景玉這么慫,肯定是被我爹和他爹合伙騙過來的。”楚洛川低垂眼睫,瞧著她道,又抬起她被他握住的小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更為寬大的掌心里玩,捏了捏她的指尖。
又似在安撫她,“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和別人定婚事的,除非我爹先宰了我。”
“...嗯。”南蘿軟糯地哼聲,白皙面頰上的肌膚不禁微燙,輕顫著眼睫去望他。
門扉上的精致雕花鏤空外,投進來一束束的暖色殘陽,有幾束光落在了他下頜陡峭的側臉上,他一側眼瞳都被照成了琥鉑色,睫翼上沾了揉碎似的淡淡金光,振翅般地晃動。
他眸光中的某些成分濃郁了幾分,看得她呼吸短滯,連被他捏住的指尖,都不禁慌張地瑟縮了一下,慢慢蜷縮進自己的掌心。
“好端端的,玩我手干什么。”
“...就白白凈凈的,跟脫了骨的雞爪子似的,把我給看餓了。”聽她綿軟嗓音好似透著一絲羞澀和指責,楚洛川編了個理由。
他還不止想玩她的手呢,連頭發也想揉一揉,掐一掐她小胳膊上的肉,是不是和她的臉一樣軟乎乎的,比她吃的糯米糕還軟?
又騙了她,他羞赧地一側目,卻見自己祖父還靠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來自長輩那意味深長,又帶著慈愛和淡淡感慨的眼神。
“......”少年突然覺得臉熱。
怎么忘了一旁還有別人?他對她產生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會被人看出來吧?
......
雖已步入深秋,但今天出奇地燥熱。
南蘿回自己的房間,沐浴后換上更輕薄的衣裳,臉頰卻還是熱得泛紅。
她把自己濕漉的柔軟烏發擦干,就去隔壁房間找楚洛川,得知楚洛川前一腳剛去找了趙景玉,她便施施然下樓,去找他們。
一推開樓下客房的門,就見趙景玉有些焉焉的,垂著腦袋坐在床邊,對一旁靠在烏木椅上的楚洛川道:“我爹那人啊,就是魯莽,就是性急,怎么就為這個把我送過來了?”
他還以為,他爹知道楚洛川快要和南蘿定親了,是特地派他來金城道喜的呢。
沒想到,他爹膽子這么肥啊!楚洛川他爹也是,怎么就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好端端的,居然想撮合他和南蘿?
這不是逼著他來送死+心酸含淚圍觀人家青梅竹馬親親密密嗎?
門被推開時發出聲兒。
趙景玉往客房門外看去,看到南蘿站在那兒,一時忍不住夸了句:“這,這是誰家妹妹啊,長這么好看,這我配看的嗎?”
說罷就捂住雙眼,又扭頭從指間露出的縫隙里看楚洛川,“瞧見沒!我的心清清白白著呢!我絕對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爹可真不知好歹,不叫我帶上給你們的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