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弧線優美的唇離開她臉頰時,又瞧見她還在怔愣中,一時都忘了掙扎。
他想,死一次是死,死兩次也是死。
從而得出結論:犯錯一次和犯錯兩次有什么區別?少犯錯一次他還虧了。
遂又低下頭,小心地輕吻了一下她嬌嫩的唇,她肌膚柔軟,臉上的細小絨毛也是軟的,唇瓣更是軟綿綿,這不比糯米糕好吃?
吻起來還酥酥麻麻的...
親吻完,他臉上就陡然爬上紅霞。
覺得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不敢仔細看南蘿的臉了,摟著小臉恍惚的她起身,把她放在藤椅上,臉上驀地挨了她的一巴掌。
‘啪——’
楚洛川也絲毫不氣惱,輕啟唇,小聲道:“是我錯了,我禽獸不如,晚上我房門不鎖了,你來的話,想怎么折磨我都行。”
她那么愛在大人面前裝乖巧,一向只敢趁沒人的時候對他動手,欺負他。
謹小慎微地說完,見暮色四合,高大頎長的少年站在藤椅前,氣勢柔弱得很。
“那...那我走了?”
少女靠在藤椅上,臉上還殘余著錯愕,但更多的是氣惱,臉頰通紅,一只小手抓著藤椅的扶手,眼神似在瞪他,又似在隱忍在無奈。
余光留意到他身影遠去。
她開始獨自靜靜。
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吻過的唇,也許是因為才剛被猝不及防地碾壓過,柔軟的唇瓣一經觸碰,就產生了酥麻怪異的感覺,如同被細小電流覆蓋,讓她肌膚上起滿了小疙瘩。
她對楚洛川會莫名吻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卻一時難以完全接受。
看了一眼滿足度,她愣住了。
這幾天沒留意。
系統如今也經常以‘讓宿主沉浸式體驗,不打擾宿主自由發揮’為由,不出來工作,讓南蘿只能自己留意任務進展。
滿足度在最近這一陣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就到達了80%?!
她都差點懷疑方才魯莽又羞怯地吻她的少年,早對她蓄謀已久。
可才看了一秒,80%的數值突然開始了離譜的波動,一會兒上升了幾個點,一會兒又掉落十幾個百分比,跟抽風一樣。
“......”少女蹙起眉,在藤椅上坐起,垂在腿側的小手不禁握成拳,每完成一個世界的任務,她的節操就失去了不少。
吻都被吻過了,被占便宜的是她。
他還在發什么瘋?!
......
夜幕深邃,星辰稀少。
南蘿陪著楚老夫人和云秋水閑聊完,一上樓,趁著家里長輩們無人留意樓上,就直徑走到楚洛川的房間門口,按下門把手。
果然沒鎖門。
她小臉上沒有表情,走進只開了一盞西式小臺燈的房間,反手將門鎖上,目光巡視,最終落到被子底下鼓起的一道身體上。
少年已注意到鎖門聲,緩緩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在臺燈光線下半明半暗的俊臉,“要先聽我解釋,還是先報復我?”
他語調懶洋洋的,嗓音分明未變,還因為緊張,比平日嘶啞了幾分。
可莫名透著一種任人蹂躪的乖巧感。
像是深刻意識到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