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蘿嘴里泛著清淡軟糯的甜味,心情好了不少,眨著眼看他,小聲問:
“那你想讓我怎么謝?”
“你咬了我的東西好幾口,高興了,總得...讓我咬回來一下吧?”
他低了聲,默契地和她一同屏蔽沈懷瑾,兩個人的聲音就像咬耳朵。
在一旁什么也沒聽清的沈懷瑾,莫名其妙就見兩個背著自己說話的人,白皙面頰同時泛紅。他不禁豎起耳朵,想聽聽。
這,這到底是誰調戲了誰?
自己這么大個活人,他們都看不見嗎?
南蘿聽到楚洛川說要‘咬回來’的時候,捏著芙蓉糕的指尖都抖了一下,小臉上泛起一陣滾燙,他...簡直就是在上房揭瓦!
忘了她上次生他的氣、不理他,就是因為他無緣無故咬人么?!他是什么品種的狗?又愛咬人,忘性又大!指不定就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那就更狗了!
“我才不讓你咬,我又不是芙蓉糕,又不是紅燒肉,咬了也不能吃掉。”南蘿把剩下整半塊芙蓉糕都塞進嘴里,氣哼哼道。
楚洛川看著她白凈、略微圓潤的側臉,他眼底噙笑,“那這次不讓咬,就拿上次咬你那一回抵了,我們兩清了,你可不能再生我氣。若再不理我,我就把你當吃的咬了。”
“...合著你們是要吃人吶?”
沈懷瑾聽了半天,越發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這兩人怎么膩得跟小狗似的?
總不可能是真咬,那不就是像狗,喜歡人家就巴不得把人家腦袋也含嘴里?
他忍不住腦補了一下楚少爺變成一只狗,南蘿就是蹲在角落的一團小貓,一大口親親下去,小姑娘就被卡住腦袋不得動彈。
被沈懷瑾那不認可的眼神一盯,南蘿的臉通紅,她別過小臉不說話,背影上對楚洛川寫著:‘我才不會就此原諒齷齪的你。’
“......”楚洛川收攏了在她面前不要臉的姿態,畢竟還有這么大一個沈懷瑾,木愣愣地在這里,他也不能對她做出什么。
他和沈懷瑾對視了一眼,正啟唇。
木愣愣的沈懷瑾突然抓著腦袋,提議道:“不然你們就生米煮成熟飯?”
“......”
少年和少女同時愣了一下。
南蘿怔住了好一會兒,紅著臉,轉過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沈懷瑾。”
倚靠在漆木椅上的少年‘咳’了一聲,耳際滾燙,差點就都想把沈懷瑾給揍出去。他還小呢,怎么可能跟別人干出那種事?
清譽和貞潔是一個男性最寶貴的財富,他懶得跟這個時代的大大小小的男人說明白這個道理,但想到這...他心里莫名毛毛的。
自己什么時候...
跟這個時代的思維脫軌了?
他有一種自己并不屬于這里的錯覺。
......
楚世鴻和沈康適回來時,注意到三個孩子坐在大廳里。見他們二人腳步踏進,三個孩子都用一種揣測的眼神打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