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穿粗布衣,打扮得像小少年,可一靠近,依舊讓他心旌蕩漾,心臟悸動難以自持。分別了才不到一個月,他就想念到有些瘋。
“當初你叫我楚洛川,我曾懷疑,你把我當成另一個男人,想過要折磨你。”
鄭無詡對著少女耳畔,如實交代。
南蘿被這聲抵入耳膜的話語,聽得雙肩微顫,不自覺縮脖子,好奇地結巴問了句:
“怎,怎么...折磨?”
“說了怕你生氣。”
“...噢。”
她好像猜到了是哪方面的生氣,便不好意思在大白天問。在思緒的不斷承受上,她今日實在太累,想休息,遂推了推他。
卻始終推不開。
他就像一條會吃人的被褥成精了,企圖一直把她整個人都用自己身體包裹起來,在她耳畔小心翼翼吻了吻,突然問她:“那你還怪我么?方才,我總覺得你想要離開我。”
“......”南蘿沉默了一下。
鄭無詡似乎又‘害怕’她了,低著下頜,認真盯她,就像待命的溫馴小寵物。
南蘿抬起小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柔軟的掌心感受到他頭發有些扎手,她縮回手,主動把臉埋進他胸口,深深嘆了一口氣。
用親昵的舉動表達了自己的回答。
又帶著無奈、努力釋然、以及放下的挫敗感,小聲咕噥道:“誰讓我喜歡你呢。”
任務失敗了,她怪什么都來不及。
接受現實后,不禁問系統:“既然這個世界的任務注定失敗,那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會終止,這段數據又會被怎么處理?”
系統遲疑了一下,有些事想告訴她,現在說不合適,只能專注于解答問題:
“任務世界一旦開始,就只能在所設定的時間線長度終點停下。不破壞原劇情下的關愛反派任務失敗,這段數據將無效,不做任何處理,唯一的留存方式就只有記在你的腦海中...”
“在我懷里也要一直發呆?”南蘿正消化系統的回答,耳邊就湊過來灼熱的呼吸。
鄭無詡方才一聽到她說喜歡他,就跟小狗發瘋似的,用極輕的力道克制著他自己想咬人的沖動,像在揉一只枕頭似的抱著她。
她的不專心,讓他有點慪氣。
他這么想她,努力裝了好久的鎮定。
結果她比他還要冷靜?走神到連臉紅羞澀的反應都忘了?他黑沉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彎腰時鋒利的下頜抬起,埋首越咬越兇。
南蘿在他懷里放棄了掙扎,抬起睫毛,用澄澈無辜的雙眼望著他。看來...這個世界,這個‘活生生’的鄭無詡,要隨著三月后的消亡,在某種程度上徹底屬于她一個人的了。
她在無奈和絕望中,找到了能讓自己放空的甜蜜感,就當作...一段度向死亡的蜜月?
......
自從家里的小姑娘回來后,鄭無詡開始接管鄭家所有的事務。南蘿沒去好奇他把鄭家剩下的人,還有唐家人都給怎么處置了。
這個世界的每一堆數據都栩栩如生,故事也正以眼下的結果延續。
鄭家地界統治者換人的消息一經傳出,其余的四大家族皆被驚動。
這位年輕的新都督過去在四大家族面前露過臉,眾人只知道,新都督過去很受老都督的器重,卻是頭一次真正了解他...
通過‘鄭家的男人被殺光’了解。
周家和鄭家合作的‘攻打余家’仍在繼續,周鶴亭將要從父親周從圍手中徹底接管周家,鄭無詡成了他眼里最堪入目的對手。
距上次攻打余家數十天之后。
兩人第二次各自領軍進入余家地界時,周鶴亭總覺得,身邊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幾歲的男人,身上似乎有某種東西不一樣了。
有時候,鄭無詡那眼神噙著深不可測的笑意,居然讓周鶴亭感到一絲不安,不禁再次想起,多年前楚家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