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竟然真是這二人妄想和他平分周家的權力,故意陷害他。
只是原本想讓父親中毒的藥膳,不知出于何種原因,讓父親直接離開了人世。這一點,信上未曾提及,可這封信也足夠可怕...
周鶴亭甚至審問過自己身邊所有人,到底是誰對周家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
可他卻未曾發現任何人身上有疑點。
不久后,他又收到第二封諸如此類的信。
信上交代了他的命運,從出生...到那段他還未度過的七年壽命。七年?他忍不住嗤笑,眼底浮現陰沉,他怎么可能只剩七年?
還是死在楚家人手里?
“......”信紙被他揉爛。
這日下午,他命令屬下單獨邀請鄭無詡的未婚妻,也就是他曾見過幾面的南蘿。
偌大的周家書房里。
周鶴亭親自招待來做客的少女,他高大身影挨近她,往她嬌小的掌心,塞了一條價值連城的珠寶項鏈,接著溫柔繾綣地對她笑。
南蘿面對好看的臉和溫柔繾綣的笑,已經被家里的鄭無詡弄得免疫了。她細白的手指把玩了一下那條項鏈,又把它丟回書桌上。
周鶴亭神色莫辨地打量著她,啟唇,口吻中透著某種想引誘出真相的深沉,“你喜歡鄭無詡,是因為他和楚洛川長得像?”
“我喜歡好看的人。”少女云淡風輕,就像個小姑娘在說自己喜歡好看的衣服。
太尋常不過了,又不得不讓人懷疑。
“那...我不好看么?”周鶴亭一只修長掌骨落在她倚靠的書桌上,對她慢慢傾下身。
在呼吸快挨近她臉龐時,她小臉淡漠地來了一句,“可你比起他還是差了點嘛。”
“......”周鶴亭臉微僵。
“少...都督!鄭都督在外面,說要接南小姐回去,讓您...讓您別覬覦他未婚妻,他說...現在整個金城都知道您私下邀請南小姐...”
下屬戰戰兢兢地跑過來,哆嗦道。
書房內的少女目光流轉,一臉無辜,“我的確是怕周都督對我圖謀不軌,所以來之前跟他嘀咕了聲,不知道他會反應那么大...”
“......”周鶴亭維持著轉身望窗的姿勢,唇角扯動了一下,“帶南小姐離開。”
“是!”
......
原本,今天是鄭無詡帶南蘿啟程回鄭家的日子,此刻,被他親自從周家接回來的南蘿,卻他堵在回鄭家的火車上。
他不悅地箍住她的腰,眼眸黑沉,“你背著我和周鶴亭說了什么?留個紙條就敢去別人家?要不是...我早就把你給處置了。”
安置著軟席、小沙發和茶幾的寢車并不寬敞,甚至有些狹小,被他高大的身影一籠罩,南蘿就像只被關進籠的小雞崽。
她嘟嘴,在角落里瑟縮,“我又沒干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居然想處置我?”
一會兒又紅著臉,“先讓我聽聽是哪種處置?...若是我喜歡的那種,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