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很小，后面擺放著三張小桌子，賣炒花甲、花甲粉絲還有花甲面，他奶奶做這個已經十多年了，味道一絕。
葉寒過去幫忙收拾桌子，葉奶奶看到他的臉，驚呼：“小寒，你、你又跟人打架了？”
“沒有。”葉寒把一次性餐盒收進垃圾桶里，開始擦桌子，頭也沒抬。
葉奶奶看著唯一的孫子，臉色復雜，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兒子過世了，以后就是他們祖孫兩個相依為命了。
“今天我們收攤早一點，你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就要去新學校了，小寒，你別排斥七中，周世誠是七中的校長，他會關照你的。”
就算是接受周世誠的報恩，她也希望孫子能去一個環境好點的學校。
但她也害怕小寒會因為周世誠要報的是有山的恩，而排斥七中。
葉寒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倒是想通了一般，點頭：“我知道了。”
七中的老大，他話可是都放出去了。
……
衛晨將花兮送回了家，因為今晚的事，他有些不放心的詢問：“要不要留兩個人保護小姐？”
“不用，沒那么夸張。”那個姚家龍之所以來堵她，估計還是因為那天晚上她和許妄幫了陸月，被他記恨了。
他又打聽到了她以前不愛學習的事跡。
不過今天以后，那個人大抵不敢再來招惹她了。
花兮下了車推開了小院的門，院子里的燈開著，大概是林阿姨離開時幫她留的。
她正要進去，突然被旁邊的動靜驚了一跳，轉頭看去，頓時更驚訝了。
“許妄？你怎么在這里？”
她都愣住了，立刻向他走了過來。
許妄收起了手機，他看到是衛晨送她回來的，就放心了一些。
他斟酌著要怎么跟她說，就見花兮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臉色有些不自然：“你、你在這里多久了？”
她之前還在微信里告訴他，她在家。
結果他跑來找她卻撲了個空。
妥妥的打臉不說，還浪費了他的時間。
花兮這兩天一直耿耿于懷猜測他的心思，甚至她試著把自己代入到了他，她發現確實沒有那么容易面對造成他殘疾的因果之人。
為此，她心情煩躁，尤其不知道怎么面對許妄。
獨處時，更是有些自我厭棄感。
所以下午她才會有發病的感覺吧。
這會兒她看到許妄，猜想他至少在這里坐了一個小時以上，心就緊了緊，她低頭說道：“對不起，我說謊了，我出去了一趟。”
她說完，抬頭看著他，“你來的時候林阿姨應該還在吧？你怎么不進去等呢？”
“沒關系，之前看你沒回微信，就怕……就來看看你。”
怕她生氣不理他，所以忍不住過來找她。
“很晚了，你——”
“許妄，我還說了謊，”花兮打斷他，她神情黯淡，心情在面對他時，總是很低落，“我作業也沒有寫。”
“是有不會的嗎？”
“……”是壓根沒有碰。
花兮只是看著他。
許妄就懂了，他嘆了口氣，笑了笑：“我陪你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