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肆唇角微微一彎。
雖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光明。
沈肆的手指輕輕觸摸著年年的臉蛋,指腹溫柔地描繪著她的面容,像是要用這種方式,將小家伙的長相記下來。
他太久處于黑暗中,看不到光明,原本沈肆并未多沮喪,可是現在,他迫切的想要恢復光明。
這樣他就可以親眼看看小年糕。
要不然,時間久了沈肆怕自己會把她的長相忘記。
“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小年糕這話比起安慰沈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察覺到小崽子語氣里的忐忑不安,沈肆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會的。”
厲霆深聯系了國外著名的醫學專家,看看能不能治好沈肆的眼睛。
不能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時間上面,萬一沈肆腦海中的血塊一直不消散怎么辦。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為了讓接受更好的治療,醫生建議他到國外去接受治療。
當厲霆深把這個消息告訴沈肆的時候,沈肆陷入了沉默中。
“你好好想一想。”厲霆深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聽到要離開國內,離開年年身邊,沈肆心中就充滿抗拒。
可是隨即他又想到小家伙一直因為他的眼睛而憂慮。
這讓沈肆也迫切的想要治好自己的眼睛。
“好。”最終沈肆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治好了眼睛,他就可以把欠厲霆深的人情還清,也可以親眼看看年年。
不知道這么久過去,小年糕長高了沒有。
沈肆真想親眼看一看她。
聽到沈肆要去國外治療的消息,小年糕雖然內心充滿不舍,但還是很高興。
“那哥哥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看見了?”
“嗯。”其實還沒有把握,只是有點希望只能盡量去試一試。
但是這些話厲霆深不能對她說,他不想讓年年失望。
“哥哥你別怕,年年會去看你的。”小年糕拉著沈肆的手,奶聲奶氣的安撫道。
“我不怕。”沈肆唇角輕輕一揚。
…
“厲先生,余嬌嬌偷偷跑回國了,她今天去厲希臣的學校見了他一面,母子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監督厲晉元夫妻倆的負責人突然打電話過來,向厲霆深匯報了這一情況。
厲霆深雙眸微瞇,眼底冷光乍現,“我知道了。”
“繼續盯著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
厲希臣被厲霆深送去了全封閉式管理的學校,一周才回來一天。
當厲希臣從校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全副武裝,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不遠處。
一看到他出現,余嬌嬌頓時心中一喜,顧不得隱藏,趕緊追了上去。
“臣臣,臣臣——”
厲希臣剛要上車,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動作不由一頓。
他好像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厲希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隨即余嬌嬌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臣臣,是媽媽啊,你不記得媽媽了嗎?”余嬌嬌著急地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和墨鏡。
“媽媽——”厲希臣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