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公,你有沒有告訴哥哥,年年在這里?”小年糕終于想起了正事,得先離開這里才行。
比起司起這只貨真價實的狼,司寒這個人類帶給年年的感覺卻更加危險。
而且,年年還不知道那些人抽她的血想干什么,萬一把她抓起來切片研究怎么辦?
想著想著,小年糕不禁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不知道,他們……”司起話語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小年糕真相。
“腫么了?”小年糕眨巴著眼睛,看到司起這副表情,心下突然有點不安。
“厲哥哥生病了,可能沒辦法來找你。”司起輕聲說。
小年糕一愣,隨即有些焦急,“哥哥怎么了?”
明明年年離開的時候,哥哥還好好的啊,怎么會突然生病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不過好像挺嚴重的。”
司起當時滿心都是年年,哪里顧得上探究厲霆深的病因。
“哥哥,我要哥哥……”小年糕癟癟嘴,眼眶漸漸紅了。
小年糕心里火急火燎的,十分擔心哥哥的狀況,恨不得下一秒就瞬移到厲霆深身邊。
可惜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鳥,怎么也逃不出去。
小年糕滿心沮喪,心情低落地低下頭,“年年想回家……”
“我會帶你回去的。”司起神色堅定地承諾。
不管司寒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都不會讓年年留在這里。
尤其是在聽說司寒讓人抽了年年的血后,司起出離的憤怒了。
他想到自己剛才和司寒的談話——
“年年在哪里?”司起開門見山地說。
司寒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在他面前坐下,嗓音透著幾許冷色,“司起,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舅舅,把年年還給我。”司起情緒焦躁,下意識上前一步。
“你帶走年年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寒眼神淡漠地看著他,“我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質問了,滾出去。”
“讓我走可以,我要帶年年一起走。”司起神色堅定,眼神倔強的和他對視著,絲毫不肯退讓。
司寒這個人心狠手辣,哪怕對待他都毫不心軟,讓年年留在這里司起實在不放心。
他心里有點焦躁。
不知道司寒是不是發現了年年的身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她不能走。”司寒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眸,目光看似平靜,可是落在司起身上卻透著莫大的壓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對我很重要,所以不能走。”
“舅舅,你別傷害年年……”司起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透著幾分祈求的意味,“求求你。”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求司寒,哪怕是司起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也沒有開口示弱過,一直用那種野獸般倔強兇狠的眼神看著他,透著誓死不屈的堅定。
而現在,他卻為了年年求他。
司寒緩緩瞇起眼,意味不明道:“看來她對你的影響比我想象中要深。”
司起抿了抿唇。
司寒是什么樣的人沒人比他更了解,既然他這么說,就說明司寒確實得知了年年的真實身份。
他是個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司起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涼意。
他知道司寒的執念,但那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起死回生這種事,怎么可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