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才不吃了!主人什么都不喜歡吃!”圓球不甘寂寞。
殷承祉沒理它,“燉野兔好不好?還是蘑菇燉野雞?要不徒兒往里頭走一點去給師父獵些冬日御寒的皮毛?今年入秋似乎早了些,恐怕冬天也會更早……”
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哪怕他師父一句話也沒回應也沒覺得有什么,師父不愛說話他還不知道嗎?
“隨你。”馮殃終于給了個準話。
殷承祉笑了,“那好,師父您先回去,徒兒等會兒便回!”說完,一把抓住了邊上憤憤不平的圓球,“走了小球!”
“啊啊啊啊啊……我才不跟你去啦……”
六年過去,唯一沒半點長進的便是圓球大人了。
馮殃笑了笑,轉身往叢林外走去。
六年的時間對她來說本來毫無意義。
可看著這孩子一點一點地長大,卻似乎有了那么一絲意義。
當日的決定并沒有錯。
留下他,便是留住她的那一份人性。
六年了。
那個人沒有再出現過,太白山上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圓球都開始懷疑她當日的推斷是否準確了。
不是他。
真的不是。
人死了便是死了,哪里還有那么多的事情?
漫長的歲月當中,終究只會剩下她一個。
“師父——”
林子里傳來了少年吶喊聲。
“爛橙子爛橙子啊啊啊——”
哦,至少現在還有別人。
馮殃決定了,等這娃娃玩完了,她再找一個養。
一個一個的養。
總能一直過下去的。
殷承祉沒獵到什么猛獸,之前他們師徒打的那么厲害人家猛獸早就跑光了,不過收獲也不小,獵了三只野雞一只野兔,足夠吃好幾日了,還采摘了不少的也蘑菇也果子,介于當初碧果一事,四殿下在這些蘑菇果子上面很細心,全都讓圓球確定過沒有毒能吃才摘,這也是為什么每一次他都得抓上圓球一起去的原因,當然不是怕了要它保駕護航,就是當它當鑒定器用的。
圓球氣的都快要升天了,可最終還是沒逃出四殿下的魔掌。
誰讓人家得寵呢?
“爛橙子,這雞不是這么做的!”
“啊,要開水開水!”
“愚蠢!笨蛋!豬!”
“啊啊啊……姓葉那丫頭怎么還過來!”
“閉嘴,你吵到師父了!”殷承祉說道,“我自己能做為什么要讓她過來!”他難得有個給師父做膳食的機會憑什么又讓那小丫頭給攪和了?“你裝死還沒裝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