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葉揚自然也明白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看了看旁邊激動的少年,哈哈笑了出聲,笑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字一字地說道:“四殿下還真的是有福氣啊!”
咬牙切齒。
恨意孳生。
馮殃皺眉,“阿承,先出去。”
“師父?!”
“出去!”馮殃沉聲道。
殷承祉不想走更不放心,可看著師父的神色,還是領了命令,轉身出去外面守著。
馮殃身子往前傾了傾,雙手撐在了桌沿,護犢子般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馮姑娘覺得呢?”葉揚依然笑著,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葉揚,我不喜歡玩文字游戲。”馮殃繼續道,“我不在意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可我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動!”
“東西?”葉揚又灌了口酒,“馮姑娘是指外面那位四殿下嗎?呵呵,四殿下對你可是一腔真心……”
“不說便滾!”馮殃道。
“我又惹馮姑娘動怒了嗎?”葉揚哈哈大笑,“真難得啊……”抬手將酒壇里的酒一飲而盡,也將僅存的精氣神給消耗光了似得,“馮姑娘還記得六年前我讓晨兒交給你的那封信嗎?”
馮殃未答。
“當初馮姑娘并未拆開。”葉揚繼續笑道,“若是當日馮姑娘看了,便能明白今日為何了。”
“看與不看于我而言并無區別。”馮殃說道。
葉揚愣了愣,隨后哂笑,“是啊,并無區別。”他擱下了酒壇踉蹌地站起了身,朝著馮殃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些年多謝馮姑娘了。”
馮殃的眉頭皺的更深。
“能被姑娘當做棋子,也算是一種福氣。”葉揚繼續說道,“我希望晨兒這份福氣能一直延續下去。”
馮殃目光凝定,“我說了我不接受托孤。”
“我也還沒到這個地步。”葉揚笑道,“只是……只是……”話喃喃的便沒了,有氣無力踉蹌地轉身往外走。
和來之時一般,莫名其妙。
殷承祉沒有阻攔葉揚的離去,只是他的目光看的他很不舒服,像是仇恨又像是別的,仇恨他可以理解,是因為他覺得他女兒被利用了,可另外的……“師父,葉揚很不對勁,徒兒這就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的功課做完了?”馮殃卻反問。
殷承祉一愣,“師父……”
“沒做完便去做。”馮殃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下去吧。”
“師父……”殷承祉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可看著師父的臉色最后還是咽下了,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事情查清楚,“是,師父。”
“去把小破球叫來。”馮殃又道。
殷承祉腳步頓了一下,握了握拳頭這才答道:“是,師父。”出去之后便找到了圓球,“師父找你!”
圓球立馬要去,“啊,爛橙子你抓我做什么?快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師父找你做什么你要告訴我!”殷承祉說道,聲音冷硬。
圓球才不買他的賬了,“我才不會出賣主人了!啊啊啊,爛橙子你要欺師滅祖了嗎?太好了,我現在馬上就去……”
“你才欺師滅祖了!”殷承祉打斷了它的嚷嚷,神色嚴肅認真,“圓球我跟你說,這件事很重要!我懷疑那葉揚要算計師父!你一定要告訴我師父都給你說了什么!”
“我主人才不會被算計了!咦,不對,誰敢算計我主人?小球我……”
“總之你就是要告訴我!”殷承祉懶得跟它嘰嘰哇哇,“你要是不告訴我以后我每天都給師父說你欺負我,你還偷偷地……”六年來,圓球使勁作落下了不少的把柄還被人握住了。
圓球氣瘋了,“爛橙子你……”
“你聽話我就什么都不說!”殷承祉松開了它,“去吧,師父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