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現在怕是去找師父了!
“開門!”
“四殿下,將軍……”
殷承祉現在也顧不得什么了,一腳將門踹開,門口的親衛哪里真的能攔得住他?風風火火去跑去了師父的院子,連門也沒敲一點規矩也沒將直接便沖進了屋,“舅舅,這事和我師父……”
屋子里沒有崔溫的身影。
“啊!主人你看!連門都沒敲!一點禮貌都沒有!”圓球被打斷了告狀很不高興,看到打斷它告狀的是被告狀的就更不高興了,“主人你看看他,他就是這樣……”繼續告狀,想阻止它告狀?哼哼,做夢!
殷承祉看著坐在窗邊躺椅上的師父,雙手雙腳不自覺地僵硬起來了,臉上的緊張擔憂也轉為了忐忑,“師……師父……”圓球繼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不過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小心翼翼地看著師父,不敢對上她的眼睛,“我……”
“出去。”馮殃冷淡地道。
圓球高興地轉圈,“哈哈……”
殷承祉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師父……”
“連話也聽不懂了?”
殷承祉低下了頭,不用看了,師父生氣了,果然生氣了,就算臉和平日一樣冷冷淡淡,可還是生氣了,或許,比舅舅還要生氣,至少舅舅還罵了罵他……“是,徒兒這就出去。”
說完,便轉身退了出去。
沒有走,而是跪在了屋前。
“師父,徒兒不遵師命擅自冒險,險些致師父于險境,徒兒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屋子里沒聲音。
不過也沒讓他滾。
殷承祉瞧瞧舒了口氣,挺直著背脊端端正正地跪著,沒讓他滾就好。
……
崔溫并沒有如殷承祉所猜想的那般去找馮殃晦氣,而是回了書房,在聽了親衛稟報四皇子殿下闖出了屋子去了馮姑娘院子的稟報后,停下了奮筆疾書,沒有抬頭。
書房安靜的可怕。
親衛緊張的繃緊了身軀。
好半晌,崔溫才道:“知道了。”
沒有下一步的指示,親衛也便明白將軍默許了,也便告退了。
書房門重新關閉。
崔溫停下的比繼續揮動,寫滿了一張又一張的紙,又一張張地落入了升起的火爐中化為灰燼,從正午到子夜,不吃不喝不停,幾乎瘋魔了一般,而殷承祉也跪了大半天了,姿勢已然挺拔,臉上也半點沒半點疲倦。
師父罰他越狠,他便越是安心。
只要不是逐出師門,師父怎么罰他都好。
這不過是跪了半天罷了。
跪上幾天幾夜都行!
屋子的燭火熄滅了。
師父休息了?
殷承祉動了動身子,沒有起身就這么跪著往前屋前靠了靠,“師父?”沒敢大聲喊,當然也不會有回應,頓了頓,他又小聲叫道,“小球?”
圓球一下子就竄到了他面前了。
殷承祉往后仰了仰才沒有和它撞上,挪了挪位置,小聲問道:“小球,師父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