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恕罪,末將……啊!”話還沒說完,一聲驚恐的喊叫之后人便斷氣了。
沈雷亞抬手用指腹拭了拭刀上的血跡,慢條斯理地吩咐,“告訴清水縣的人,若是連幾個宵小都處理不了,就不用回來了。”
“是!”地上的親衛立即領命而去,走之前還沒忘記讓人進來處理那具尸體,同時利用了這具尸體制造出了一場沈將軍被刺客行刺的事件,給謠言的真假又添了一個佐證。
……
朱茂從軍營回來沒再去驛館,只是派人送了一封信過去,怕死是真的,不想過去露馬腳也不僅如此是真的。
劉群山接到這封信的反應他不知道,為了確保送信人不會無辜丟了性命,他讓人將信送到了驛館看門的護衛就成了,反正現在驛館里里外外都是劉群山的人,信絕對丟不了。
爾后,便開始該干什么便干什么了。
沈雷亞這么一被刺殺,作為當地的父母官,他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哪怕很清楚這里頭到底有什么貓膩,也還是走了一趟。
沒見到傳聞中的沈將軍,據說是受了傷在休息。
朱茂心想該不會是覺察到不對想拒絕明日的中秋宴吧?當下便讓人將消息送去了軍中,同時派人暗中叮囑城門,若是一旦發覺寧州或者幽州來的人離開,便當即稟報。
攔,估計是攔不住的。
不過人只要還在閭州,便還在四殿下的手心里!
至于刺殺,寧州的人連尸體都沒給他看,更別說帶回去讓仵作查驗了,不僅如此,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地抨擊了閭州的治安,絲毫沒給他這個州府大人半點顏面。
偏偏,他還得忍。
忍就忍。
本來這些大爺就不是他招惹的起的,再說了,無論是劉群山還是沈雷亞,也不過是秋后的螞蚱罷了,能折騰多長時間?
他忍便是!
不過這事也正好給了他借口加強城里的防護,州府的府兵在錦東殷軍整頓之時便也重新組建,還是由張將軍親自組建,并且按照軍中的要求進行訓練的,哪怕比不上軍中的兵士,也絕對比先前的強。
就算寧州和幽州的人要跑他們攔不住,但這閭州城是他的地盤,不管是哪一個魑魅魍魎都不能隨意作亂!
明明是佳節臨近,可偏偏城里的氣氛卻緊張起來了,衙門再一次對外宣稱是要搜捕散播謠言的人,還澄清表示四皇子殿下一切安好,所有的謠言都是假的,張將軍絕無可能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可也就是在這一日,就在沈雷亞被刺殺,朱茂動用府兵,再一次澄清謠言之際,城門口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中年男人用牛車托著那少女來的,男人直接將人送到了守城卒面前,說他是清水縣的一個樵夫,前段時間在砍柴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少女,當時少女渾身是傷奄奄一息,他見人還活著便將人救了回家,養了好一段時間才將人救醒了,那少女一醒來便說自己是崔家的人,他弄了好久才弄明白哪個崔家,當時他也是聽說了崔家三房的事情,狠狠嚇了一跳,本來是要去縣衙門報案的,可那少女又是哭求又是磕頭的,硬生生把他給哭的心軟了,崔家他也恨,可總不能牽連一個小姑娘吧?那樣的話他成什么人了?和那些濫殺無辜屠戮百姓蠻人有什么不一樣?他雖然沒讀過書,但道理還是懂的些的,便在那少女的哀求下將她送回閭州城了。
守門卒大驚,一邊讓人去稟報州府大人,一邊向那少女確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