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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戲和錦東沒多大干系。
但是引起這些事的那個人卻和錦東有莫大關系,尤其是對于幽州州府錢進錢大人來說,更是一個不好隨時就會萬劫不復的關鍵!
錢進找不到四皇子。
好似那一日見到的人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
若只是相似或者他錯認了,也定然能把這人找出來,可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都沒找到,甚至連那人的蹤跡都沒尋著!
這就不是相似或者錯認了。
除非是鬼!
四皇子真的死了?
錢進可不這么認為!
能夠在兩年內將閭州救活的人,哪里會這么輕易便死了?而且這個消息還是沈家放出來的!
沈家已經開始行動了。
寧州州府的公函一份接著一份發來幽州城,意思就是希望幽州能夠與寧州同仇敵愾,斷絕閭州通往內地的通道,隔絕閭州。
閭州地處東邊,再往東便是太白山,之后就是蠻族十三部落的領地,往西北便是雪山與沼澤,西南、東南則是幽州與寧州的管轄之地。
東邊和西面都是死地。
閭州民用的、軍用的物資都必須通過寧州和幽州,只要兩州封鎖,不用一個月,閭州自己就先亂起來。
錢進自然不會信了寧州州府那些鬼話,別說還沒朝廷的明令,即便有,通道是說封鎖就能封鎖的嗎?
他手底下的府兵能有多少?別說那些少有人走沒在衙門登記的小道,便是官道也難以真的封鎖的住!
除非出動駐軍。
有本事就讓他們沈將軍去找劉將軍!
再說了,四皇子死沒死可不是他們說了算!
“大人,可要全城搜捕?”心腹提議道。
錢進當即便否決了,“私底下還說得過去,若是全城搜捕便是明面上和四皇子過不去了!沈家才發了征討令,我們就全程搜捕他,傻子都會認為我們是和沈家一伙的!”
“可四皇子若是在幽州城……”
錢進抬手揮揮沒讓他說下去,誰不知道若是四皇子在幽州城,那幽州城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不管是沈家還是劉家,都會盯著幽州城,一旦雙方在幽州城鬧起來,倒霉的還是他和幽州城的百姓!
“他一手將閭州救活,應當不會拿幽州城的百姓……”可話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一個皇子,還是一個經歷了大戰一手將滿目瘡痍的閭州扶起來的皇子,在大局面前,真的還能惦記著幾個百姓的死活?
沈家不會。
劉群山也不會。
哪怕是自己,到了關鍵時候,區區幾個百姓的死活算的什么?
更別說崔溫當年毀了一個州燒了一座城!
“不行,還是不行……”不能大張旗鼓地搜捕,不能和四皇子撕破臉,沈家看似咄咄逼人,可四皇子也不是好惹的,而且只要他一露面,沈家的所有理由都不成立,到那時候,沈家退便會被四皇子摁著打,四皇子不顧堪堪恢復生機的閭州,親自下場攪渾了錦東的水,絕不會輕易放過沈家,可若是不退,便是謀逆,哪個都得不到好!
便在錢進焦灼不已的時候,他遍尋不著的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州府衙門的大門。
錢進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下官見過四皇子殿下。”
殷承祉自認為記性還算不錯,不過對眼前這個他一進幽州城就察覺到的人卻沒什么印象,閭州的各級官員他基本都了解了個遍,但幽州的,他卻沒花太多心事,當然,對于幽州州府,只需知道他不是沈家一派,和劉群山也沒太親近便成了,至于其他的,等解決完軍中的事情再了解也不遲,“錢大人好眼力。”
錢進一聽便明白,“當年殿下暫居幽州府,下官與前任州府大人一同拜會過殿下,不過當時下官只不過是幽州一小小郡守,殿下自然記不得下官了。”
殷承祉頷首,接受了他的這個說辭,“那感情錢大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找我,便是為了讓我記住你了。”
“下官不敢。”錢進忙道,“下官只是聽聞了閭州那邊的謠言,那日又恰巧見到殿下,一時驚詫,便命人找尋,想著若真是殿下,那下官必定得保護周全。”
“哦?”殷承祉似笑非笑地應了一聲,“那感情我還得多謝錢大人了。”
錢進忙又道:“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