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球氣的簡直要把自己給燒了似得,好的不學壞的全學了,而自己偏偏還奈何他不得!簡直欺人太甚,不,欺球太甚!它和主人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當年才會碰上這臭東西!
不過氣歸氣,人還是要盯緊了的。
那姓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一真把人教壞了,它怎么跟主人交代?
可接下來的事情讓圓球大人覺得已經壞了,不用被人教就已經壞透了!
好好的一個娃娃,黑心黑肺了!
“大人!大人……”
錢進見到心腹屁滾尿流渾身狼狽地跑進來,猛然站起來臉色大變地問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劉群山便是不愿意應邀也不至于動他的人吧?
這些年軍政兩方都相安無事的!
劉群山瘋了不成?
“大人……大人……”心腹驚慌失措,“劉將軍遇刺了!”
錢進大驚失色,“你說什么?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劉將軍怎么會遇刺?劉將軍現在如何了?”
“小的……小的不知道……”
心腹的確不知道,他送信過去因為要等答復所以沒立即走,過后沒多久,劉群山便領著親衛來了,說應邀前去,心腹自然而然的便與他們一同回來了,可不曾想才出了軍營沒多久,便遇上了刺客。
大白天的一群蒙面人跑出來,又是迷煙又是陷阱又是弓箭……分明是早就準備了就等著他們上鉤。
一陣混亂過后,心腹奪了馬匹沖了出來,根本便沒看清楚后面的情況。
但可以確定的是,劉群山帶的人不多,而且對方早有準備。
劉群山兇多吉少。
錢進指著心腹一連說了好幾個你,都說不出其他話來,氣是氣,可當時的情況即便他不在場可也能想象的到,連劉群山這么一個……“不對!”
他猛然轉身看向身后依然在優哉游哉喝茶的少年,不禁瞠目。
連劉群山都跑不出來,他這么一個傳信的就只會幾下花拳繡腿的手下能逃出來?
不被一刀砍了就算了。
居然還能逃出來?!
“四殿下。”他收斂了驚愕,嚴肅問道,“請問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是要與劉群山化干戈為玉帛,而是直接下殺手嗎?
他知不知道劉群山若是死了,幽州的駐軍就會大亂!
他就有信心能夠在劉群山死了之后收服幽州駐軍?
就不怕沈家趁虛而入?
他——
錢進深深地吸了口氣,第一次這么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位四皇子!
殷承祉擱下了茶盞,笑道:“錢大人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錢進氣也不是不氣更不是,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字地說道:“殿下,這兩年來幽州駐軍對劉群山將軍惟命是從的!”
“所以,哪怕我將錦東軍換了一個名字,也無濟于事是嗎?”殷承祉反問道,神色轉為了冷厲。
錢進正色道:“下官管不著軍中的事情,更管不了四殿下,但是若四殿下所為威脅到了幽州的安寧,下官便是百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