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嫌棄誰了?
殷承祉腹誹著,嘴上卻一個字也沒多說,“你高興就好。”
葉晨曦挑釁沒成功,不過也并不生氣,只是挑著眉梢嗤笑,“四皇子殿下成了燕王殿下,心胸也開闊不少了。”
殷承祉覺得給師父添茶水比跟她吵有意義多了,“師父喜歡這茶嗎?聽說是茶州那邊為新帝登基專門進貢的。”然后隨著今年新春賞賜一并送來了閭州給了他。
“皇帝給的東西你也敢給夫子姐姐喝?”葉晨曦似笑非笑,“就不怕里面有毒?”
殷承祉吸了口氣盡可能心平氣和地看向她,“葉姑娘是非得要這樣過日子嗎?”
“我怎么了?”葉晨曦反問。
殷承祉看著她,正色道:“像一只刺猬般渾身都是刺,見了人便當仇敵般刺過去。”
“刺猬是何物?”葉晨曦又問道。
殷承祉吸了口氣,“你若是非得要如此方才心里好過的話,我無話可說,可有些話是不能說也說不得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一日在燕王府,便得受這個規矩!”
“我若是……”
“小晨兒。”馮殃是不打算摻和他們小孩子的玩鬧,不過過線了便不得不開口了,“葉家那邊一直在找你。”
葉晨曦臉色一僵,嘴唇抿了抿,昂首挺胸地問道:“夫子姐姐這是要趕我走嗎?”
“我趕你便走嗎?”馮殃反問。
葉晨曦咬緊了牙關,“憑什么?!”
“你若要留,我趕不走。”馮殃看著她,“你若想走,我也留不住。”
葉晨曦盯著她,“我……”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馮殃繼續說道,“不要將自己困在過去的泥潭里面,你的人生還長這呢。”
葉晨曦沒有再說話,只是眼眸微紅了起來。
“告別便不需要了。”馮殃嘆了口氣,“況且,告別也不該用這般鬧騰的方式。”
“我沒有!”葉晨曦喝道。
馮殃笑了笑,“你來了這么些日子,每個好臉色是真的,可到底沒有真的不給主人家臉面,如今既然翻臉了,自然是不想留了。”
“我何曾與他翻臉了?”葉晨曦冷冷地睨了殷承祉一眼,“不過便是多說了兩句罷了!夫子姐姐,你便是偏心也不能太偏了吧?!”
對!沒錯!小姑娘說的很好!
藏起來的圓球忍不住默默舉旗吶喊。
“葉晨曦,你說我就成,說我師父做什么?!”燕王殿下忍不住了,“我師父又沒欠你的!”
“那就是你欠了我的了?!”葉晨曦正面杠了過去。
殷承祉很想說沒有,可不管當初如何即便是陰差陽錯,葉揚到底是死了,況且,當初葉揚也算對他有恩!“你所是便是!”
“那燕王殿下打算如何償還?”葉晨曦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