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在這次宴請的名單中?”
“在。”作為親衛長,自然是事先摸清楚所有賓客的底細,“除了木家之外,錦東說得出名號的富商也在邀請之列,只是屬下并不知道木家為何能求見到馮姑娘面前,門口接待賓客的人是屬下親自安排的,府里的防衛也是屬下親自部署。”
殷承祉腳步頓了一下,“那便是師父找他的。”
“也只有這個可能。”嚴朗當然也不會挑撥離間說馮姑娘暗地里有自己的人還瞞著王爺,“若是馮姑娘主動請了木家人,便可以避過府里的防衛,也就是說不是木家找上門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會有危險了。
雖然也不怕對方來找麻煩,但王爺必定不希望在今天大動干戈。
殷承祉皺了眉頭,原本該是安心的才是,可不知為何心里卻覺得不舒服,木安陽?木家三爺?師父有什事情非得在今日見他?甚至為了見他延遲出席宴席?這個木安陽有什么特別之處?!
木安陽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從合作一開始就想知道,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思前想后他還是覺得當日她把老頭子拉出鬼門關,還和木家達成了這場驚天的豪賭,都是因為他,或者該說,是因為他的名字。
這是他思前想后許多年得出的結論,有些不甘心也有些惱火,但這女人沖著來的不是他的英俊相貌,更不是他風流倜儻的氣質,就是因為他說出了木安陽三個字之后,才由起初的趕盡殺絕轉為了救人合作。
他特別就特別在木安陽這三個字嗎?
這幾年來,他一直通過不同的渠道用各種方法想再見她一面,可最終都沒能達成所愿,這一次燕王府大設宴席,雖說她未必會出席,可還是讓人遞了話,沒想到她居然應了!居然應了!多少年了?從未燕王賣命開始到現在多少年了?!哪怕他發狠了放話出來若再見不到他就撂挑子不干了,人家還是置若罔聞,如今居然愿意見他了!
難道是因為燕王打了大勝仗心情好了?還是燕王殿下要成親了她老人家高興?
不管如何,總算是能見到了!
雖然還是沒看到臉,但總算是看到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道聲音一個影子!說起來也是荒謬,木家將身家性命交付的人,甚至都沒有真正地現身過,也不知道當年他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了,“終于見面了,馮姑娘。”
從少年到青年,從木三少到木三爺,終于達成所愿了。
馮殃隔著面紗瞧著眼前的青年男子,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張模糊的臉龐,“聽聞你一直要見我,不知是為何什么?”
“沒什么。”木安陽笑道,“起初是好奇,我這人嘛一旦好奇起來就非得要弄清楚了才好,當然,能讓我這么多年一直追著不放,也的確有些緣由。”
“說。”馮殃說道。
木安陽拱手鞠躬,“小可有個疑惑想請姑娘解答,不置可否?”
“木家雖立功不小,但也沒少拿好處。”馮殃說道,“燕王府不欠你們的。”
“我不代表木家。”木安陽自然明白她的警告,“今日我只是代表我個人,代表木安陽這個名字。”
馮殃沉默了下來。
木安陽如果先前有五分把握的話,如今便有了九分甚至可以說是十分了,“當日姑娘找上木家,原本并非想要木家為您效力吧?您是奪了木家……”
“不。”馮殃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想要個好掌控的人辦事。”
“我大哥?”木安陽笑道,“老頭子的確固執了一些,姑娘選我大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為何最后改變主意?因為我嗎?因為我叫木安陽?”
馮殃沉默。
“木安陽這個名字,對姑娘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