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有燕王的模樣?
馮殃嘆了口氣,“讓我見不得人的不是你!”
“師父!”殷承祉抬起頭,急的眼眶都紅了。
“不過就是一件小事你這是要給誰看?!”馮殃氣的起身,惱火道:“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又不是小姑娘更不是小孩子了,動不動就紅眼睛的,要不要我讓人給你瞧瞧眼睛?”
“師父,我……”
“不就是一塊面紗嗎?外邊戴面紗的女子不多得是?我不愿讓人當猴子看還惹你不高興了?!”
“師父,我沒有!”
“沒有就別給我擺這副表情!我是沒教出什么好東西來,但也沒教出過一個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
“師父……”
“還會自虐!怎么?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反而不痛快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是瞎了還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腿不要了?真這么不想要了我讓人給你砍了好不好?”
“師父……”
“還是我親自幫你砍了?”
“師父!”殷承祉又跪了下來,和以前做錯了事一樣伸手抱著她的腿,“師父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
“松手!”
“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
馮殃真想再把人丟出去,一個大男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你就吃準了我受你這一套是不是?”
“不是,我……”殷承祉抬起頭,“我只是心里難受,師父是為了我才受這份委屈的!師父可以藏頭露尾的,天下那么大,師父隨便去一處便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是因為我!是因為我師父才留下的!是因為我,師父才會不得不面對那么多人!師父,徒兒難受,更愧疚!徒兒更恨不得代替師父承受這份苦楚……”
苦楚?
馮殃低頭看著他,“你認為這是份苦楚?”
“師父……”
“長生不老,人人都夢寐以求的,哪里來的苦楚?”馮殃嗤笑。
“師父,你莫要這般說!”
“那我要怎么說?”
“我……”
“說不出來了是不是?”馮殃繼續道。
殷承祉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卻堅定地道:“總之師父是為了我才受這份苦楚,徒兒卻什么都做不到,唯有……”
“自虐贖罪?”馮殃嘲諷道,“我倒是養出了個好徒兒!”
“不是……”
“不是的話還不快松手滾起來!”馮殃怒道。
殷承祉只得立即松手,踉蹌站起,“師父,你別生氣,我再也不說便是了,你不要生氣,生氣對身子不好……”
“身子好不好與我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