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惱火,還哭笑不得,更莫名其妙地體會到了一種名叫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心酸,但誰讓是自家的孩子,還是大過年的,便縱他一次又何妨?
不就是喝醉嗎?
醉不了總不至于連裝都不會吧?
馮殃啊馮殃,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會為了孩子做到這個地步,這哪里是撿來養的,親生的也不外乎如此了。
殷承祉完全不知道誤會又深了,他也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聞這酒是這兩年京城最流行的,京城里的達官貴族誰家沒兩壇都不要意思說自己身份貴重,便是皇帝設宴,桌子上也都是上這種酒,而他親自品嘗過了也的確是不錯,才想著讓師父多喝一點,而師父似乎也很喜歡,一杯一杯的并未拒絕他的斟酒,一整年下來,也就是這除夕團圓飯,師父才會多吃點多喝點,如今難得又個喜歡的,他自然是恨不得將所有的酒全都奉了,甚至都忘了酒喝多了會醉人,等到眼前的人醉了,才驚覺自己干了糊涂事,“師父?”
馮殃如他所愿地醉了,可這孩子做得出這事卻又沒法子坦坦蕩蕩,扭扭捏捏的真想讓圓球來揍他滿腦袋的包,耳邊擔憂歉疚甚至不安的聲音持續響著,還好沒真的娶了媳婦忘了娘,“無事……歇息……歇息一下便好……”說完便搖搖晃晃地起來了。
殷承祉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趕緊把人扶進了寢室,同時沖著外面喊道:“小球!小球!”
“別吵……”馮殃真不知該怎么說這孩子了,一副醉醺醺地說道:“去吧……想……想做什么便去做……”
殷承祉哪里聽的懂,焦急地喊著:“小球!小球!”
圓球本來就沒在屋子里,一年下來它最討厭的就是這除夕了,每年到了這除夕娃娃都跟傻了似得,而主人呢,無底線地縱容臭娃娃,看的球都要炸了,所以今年它聰明了,早早就上房頂溜達了,寧愿在外頭吃西北風也不愿意在里頭暖洋洋地被嫌棄,反正它又感覺不到冷暖,“怎么了怎么了?”雖說滿滿都是牢騷和委屈,還有火氣,不過一聽到娃娃喊了還是第一時間跑回來了,看到了主人躺床上而娃娃一臉驚慌,頓時大驚喊道:“出什么事了?主人?主人?”
“師父……師父怎么了?”殷承祉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小球,我……我是不是害了師父?”
圓球立即啟動了掃描程序,上上下下地將主人掃了兩遍,然后沒發現什么不妥,“主人怎么了?你對主人做了什么了?”
“我……我……我就讓師父多喝了幾杯!那酒我試過的,沒有問題的,我……”殷承祉慌得手足無措手腳冰冷。
圓球愣怔了下,“多喝了幾杯?”飛到了主人面前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半天,又問道:“喝了很多?”
“嗯……”殷承祉臉白的可怕,“師父不能喝酒嗎?以前師父喝過的……這酒……難道是這酒……我去找大夫!”
“站住!”圓球立馬阻止了他,“喊什么喊!主人就是喝醉了而已,喊什么大夫?”這要是真把大夫喊來了,主人的臉還要不要啊!
主人竟然喝醉了?
主人竟然也會喝醉?也能喝醉?
雖然很吃驚,不過想來想去也就這個可能了。
不過……
“臭娃娃你到底給主人灌了什么迷湯?”圓球驚呼起來,“啊,難道你深藏不露看起來是普通人實則暗藏特殊異能?”
殷承祉哪里接的上它的這些話,“師父……師父到底有沒有事?”
圓球也沒接他的話,一個勁地嚷嚷:“主人喝醉了!主人竟然喝醉了!主人從來沒有過……”
“閉嘴!”馮殃忍無可忍了,她喝醉了怎么了?死不了難不成還不能讓自己喝醉一次了?礙著誰了?
“師父?”殷承祉連忙伸手扶住了起身的她。
馮殃神態“醉醺醺”地掃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圓球,然后抬起了手,為了裝的像一些還故意抓了好幾把才把球抓住,然后……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