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
皇帝明知道這樣做對她……
“不,他不是要殺你!”他握住了馮殃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他只是想確定是不是你!他還在妄想——”
馮殃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殷承祉神色一震,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又抬頭看著她,“師父……”她……她這事……
“沒事。”馮殃無視他的震驚,安撫完了之后便看向崔懷,“既然如此,那邊禮尚往來吧。”
崔懷一愣。
“皇宮刺客不好進?”馮殃問道。
崔懷明白了,“我們在京城倒是有人,只是……”他看了看燕王,不必說下去意思也很清楚了,不就是怕燕王殿下始終顧念著兄弟情分嗎?
“誰讓你用自己人?”馮殃沒理他的顧慮,也沒管旁邊燕王殿下的意愿,“齊王妃給齊王下毒一事,怕也和皇帝脫不了干系,齊王總得做些事方才不辜負皇帝的一番籌謀吧?”
“馮姑娘的意思是……”
“錦東與明州聯姻多年,雖說為錦東帶來了商路,可到底誰獲利更多大家心中都有數,可好處沒道理一直都由一方占著!”馮殃冷笑,“告訴信國公,我要皇帝睡不安穩!”
崔懷又看了看殷承祉。
“你有意見嗎?”馮殃睨了一眼旁邊的燕王。
殷承祉忙搖頭,“不!我聽師父的!”
崔懷:“……”
他是不是該擔心燕王殿下會日復一日地往昏君的路上走?
哦,不,燕王還不是君呢。
可只要皇帝一日不放棄所謂的長生不死,這對兄弟便遲早有兵戎相見的一日!
這么一想,崔懷覺得這昏君路也不是走不得。
“下官這便去安排!”
錦東和明州聯姻以來,錦東還真的從未要求過這位盟友真正下手去做過什么,如今,也是時候用用了。
只是讓皇帝睡不安穩,而不是直接要了皇帝的命,相信明州不會反對的,哪怕信國公不愿給錦東當槍使,但那位已經自封為懿和皇太后的齊王生母,一定很樂意。
殷承祉很快又能活蹦亂跳繼續作妖了,為了不讓外邊繼續人心惶惶擔心燕王殿下活不成,他還特意開了個宴席,說是之前除夕沒讓大家盡興,特意重新設宴,補償大家。
這設宴就設宴了,還偏偏提起了除夕夜那事,像是怕人家記不住似得,燕王殿下不是往昏君路上鍥而不舍地走,而是往不要臉的路上一路狂奔。
除夕當晚沒盡興?
為啥沒盡興?
還不是以為他燕王殿下那么一鬧嗎?
這不是都過去了嗎?
殿下這是要秋后算賬還是怎么的?
什么秋后算賬,燕王殿下是怕大家忘了才是!
你可別胡說!
我怎么胡說了?我娘家小姨子的夫君弟弟娘子的兄長可是在燕王府里頭當差的!
那晚上的事情燕王可是丟了顏面……
什么丟顏面?分明是為殿下正名了!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