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祉也沒惱,反而是松了口氣,雖說師父不是真的生他的氣,可這般模樣他還是聽慌的,“怎么了?”他來了正好讓他糊弄過去,“出什么事了?”
明州那邊并未拒絕他們的要求,不過也應當沒這般快有結果。
“有人給姑娘送來了一份東西。”歐陽三臉色很難看,“殿下可能得親自看看。”
“什么東西?”馮殃問道。
歐陽三看了看她,卻并未回答。
馮殃皺眉。
殷承祉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妙,“師父,我先去……”
馮殃直接起身往外走了。
“師父!”
馮殃就回了一個字,“滾!”
殷承祉自然不能滾了,急忙跟了上去。
大廳里面擺著一個盒子,兩個親衛守在兩旁,雖然是指明送給馮殃的,但這般來歷不明的東西,誰敢直接送上去?自然是要檢查清楚的,哪怕是打開了也在所不惜。
這一檢查,簡直沒把人給熏死!
因為盒子里裝的不是什么稀奇珍寶,也不是暗器什么的,而是一盆血。
已經發臭了的血。
為了掩蓋這臭味,盒子外層經過特殊處理,不打開便聞不到氣味,一打開了,熏的人臉色發青。
死人他們見了不少,可這般的東西卻是第一次見。
誰這么變態?
殷承祉臉頓時黑的不能再黑了,比鬼好不了多少,“殷長乾——”除了皇帝,燕王殿下似乎找不出第二個嫌疑人來了。
誰會送來一盆血?
還指明給他師父的?
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齊王據說還在昏迷半死不活中了!除了殷長乾,還能有誰?!
“不是皇帝。”馮殃卻是道。
殷承祉心中更是惱恨自己了,“師父,你無需顧忌我……”
“你以為我如你一般無用?”馮殃冷斥道。
殷承祉的臉更難看了,“師父……”
“是連辛。”馮殃看著那一盆發黑的血。
殷承祉一愣,“連辛?那個白光男?怎么回事他?他想做什么?!”
“給我送血。”馮殃睨了他一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他給你送血做什么?”殷承祉想不通,若說皇帝還能說是試探,可那白光男想做什么?難道是……臉從黑轉白了,雙拳死死地握著,“他是要提醒你,當年我……”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馮殃打斷了他的話,“你在他眼里連粒塵埃都及不上。”
極具侮辱性的話,還是和情敵相比,不過殷承祉卻沒覺得有什么難受,畢竟這話出自他師父的口,“那他是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說找不到安氏嗎?”馮殃指了指盆里的血,“就在這里了。”
殷承祉錯愕。
“不過人應該還沒死。”馮殃看著那盆子血,“這血不是一次性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