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不才派人刺殺還沒定名分的未來燕王妃,不就是怕燕王殿下成婚有了子嗣,對他威脅更大嗎?
所以說,燕王和皇帝這一戰遲早是要打的!
對于結果,錦東的文臣武將都十分的樂觀,皇帝雖說將丞相府的勢力都給鏟除干凈,終于又大權在握了,可一個連收拾個臣子都花了十幾年,還搭上了所有的皇子皇女,連對付個奄奄一息的齊王都沒成功的皇帝,有什么好懼怕的?
皇帝現在和明州可斗的厲害了,先是皇帝利用齊王妃對齊王下毒,差點害死了齊王,雖說最后撿回了一條命,但據說損傷很大,多年前病歪歪的狀態又回來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回大概率是真的的!然后便是齊王的生母,在先帝十年大忌的時候,自封為太后的懿和太后,展開了對皇帝的報復,那手段簡直層出不窮,充分展現了一位浸淫后宮數十年橫跨兩朝的勢力人脈深厚的后妃形象,皇帝半年之內,便遭到了無數次暗殺,暗殺的方式還全都不同,連皇帝貼身的宮女也都是懿和太后的釘子,這能活過來,皇帝也算是得了他們殷氏列祖列宗的保佑了。
自然,皇帝也不會沒有反擊,很快,針對明州的軍事行動便開始了,這一打便是大半年,勝負都有,兩方進入膠著狀態。
明州那邊也給錦東送來了求援信,可燕王殿下拒了,理由也是十分站得住腳,救齊王,可以,畢竟大家都是盟友,各種的珍貴藥材,解毒圣藥,乃至大夫,都給明州送過去,但出兵助他們對抗皇帝?
不行!
燕王殿下當年立下此生絕不出錦東的誓言,不會因為齊王的一封求援信便摧毀的。
齊王還沒這個分量!
對此,哪怕崔家很擔心身在明州的崔瑩,也還是什么都沒說。
錦東一出兵,便絕無回頭之余地,到那時候,敵人除了是皇帝之外,還有齊王!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對崔瑩來說未必是好事。
只是……
崔懷又來見馮殃了,這回說的并不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事情,而是大局,是天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燕王殿下當年為何坐下那個宣告,可如今她已經醒了,燕王無需再繼續寸步不離地守著,他應該走向更廣闊的天下,尤其是現在,他要成家了。
成家便也該立業!
身為燕王,他的立業不應該局限于錦東!
這一次的會面很順利,雖然最后還是受了燕王一頓殺人的眼光,但也總算是將壓在心里的事情都說了,至于結果,他相信只要馮殃真心為殷承祉考慮,便知道該如何做的!
殷承祉很是惱火,這一次次的他想做什么?雖說這一次沒惹惱了阿央,可這樣的見面還是能少就少!
于是,燕王殿下又開始嚴防死守了,然后就又把他師父給惹惱火了,不但不見他,周邊盯梢的也都全都趕走了,還放話說誰再敢把她當猴子一樣盯著的,便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才有了連辛前來大鬧,都沒驚動任何人這事。
殷承祉一如既往地忙活著大婚的事情,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賠不是,生怕阿央返回不嫁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越是臨近大婚的日子,心里便越是不安定,之前的嚴防死守,崔懷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真正還是因為他心中的不安。
時不時的大半夜跑來,也是常事了。
這一晚上,又偷偷溜了了,確定人還好好待在屋子里,才安心,原本打算就這么看看就回去的,可是這次被抓包了。
“我……我吵醒你了?”
馮殃坐起身來,也沒生氣,“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
殷承祉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搖頭,“不是!只是……我……我就是……就是想見見你……”不但結巴,還越說聲音越小了,頭都壓到了胸口了,跟小時候做犯錯時候一個樣,不過現在人高馬大的做起這事來,總還是有些別扭。
“過來。”馮殃沒發作。
殷承祉有些驚喜,抬起頭看著她,“師父?”
不生氣還讓他過去?
“不過來……”
殷承祉沒等她說完便過去了,而且還是撲過去的,把人都給撲倒了,雙手緊緊抱著,“阿央……”
“睡覺。”馮殃沒給他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