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在林花諾的手背上畫了紅色心心,然后又像上次一樣,簽了自己的名字。
林花諾其實內心是拒絕的,她還沒想好今天要畫什么顏色的心心。
江遇又把紅筆遞給林花諾,微微扯開衣領,指著鎖骨上面一點的地方,道:“該你了。”
林花諾微微鼓嘴,今天到底是她生日還是江遇生日?
江遇見林花諾沒有動作,催促道:“快點。”
就不寫。林花諾輕哼了一聲。
雖然輕哼的聲音很小,但是江遇還是聽見了。
江遇忍不住笑了起來,俯身抱住林花諾,聲音溫和,“求你了。”
“給我寫個名字,好不好?”他像一只大型犬一樣,粘在林花諾身邊,等著林花諾把他領走。
林花諾有種如果自己再拒絕,江遇可能會哭給她看的錯覺。
“嗯。”林花諾發出一聲悶悶的鼻音。
江遇松開林花諾,坐在椅子上,微扯下衣服的領子,性感的鎖骨半露。
如果不是因為林花諾反應遲鈍,換做其他人看到這樣的顏值暴擊,早就已經興奮的尖叫起來。
林花諾把一旁的椅子拉過來,坐到江遇身邊,從背面看上半身幾近是趴在江遇身上,但實際上她還是用一只手扶著江遇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著筆在他鎖骨上寫字。
下筆前忽地想起今日看到的小蒼蘭圖片,心思微動。
她沒有寫自己的姓氏上去,“花”字用了畫的小蒼蘭代替,然后再寫上了“諾”字。
江遇站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道:“很好看。”
林花諾眨了眨眼睛,兩邊的唇角很淺的揚起一抹弧度。
江遇愣住,如果林花諾現在這個表情勉強算為笑的話,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林花諾笑。
林花諾曾經問過他哭要用什么表情,同樣的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笑,怎么怒,怎么哀。
但是心中的情緒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也會自然而然的做出表情。
她沒有病得很嚴重,她只是比別人慢一點。
兩人換好衣服,江遇給林花諾把圍巾纏好,道:“要不要再戴個手套,外面挺冷的。”
林花諾搖頭,心里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江遇擔心自己在外被認出來,依然是戴著帽子口罩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要牽著嗎?”
林花諾歪頭,江遇牽過她的左手,道:“還是牽著吧,怕你冷。”
可是我不冷呀。林花諾心想,但還是隨江遇去了。
咖啡廳前人來人往,圣誕樹上的彩燈一閃一閃,許多和林花諾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圣誕樹前拍照。
“在圣誕樹前拍好照片,發到微博上編輯我們咖啡廳的名字,就可以送一個許愿瓶哦,里面有可以寫愿望的紙條,寫完可以掛在圣誕樹上。”熱情的店員在門口招攬著客人。
江遇和林花諾面面相覷,他們一個微博不在自己手上,一個沒有微博。
“想要?”江遇指了指圣誕樹上掛著的許愿瓶。
林花諾點頭。
“手機給我,我給你下個微博。”江遇說道。
林花諾乖乖把手機交給江遇,她手機上也沒設密碼,上面沒幾個軟件,桌面壁紙是一片白,看得人晃眼睛。
林花諾看著圣誕樹上的彩燈,忍不住走到圣誕樹旁邊,指尖托起一個小小的許愿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