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諾把剛才拍的照片全都刪掉,道:“不好看。”
“等花期到了就好看了。”江遇伸手摸了下土壤的濕度,松了口氣。
他可真怕林花諾哪天把這花澆死了。
“花期……”林花諾呆呆地重復了一下,然后偏頭問道,“是什么時候?”
雖然知道林花諾是因為反應比常人慢半拍的緣故,所以會出現神情遲緩還有重復別人說話的行為。
但是江遇又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林花諾很戳他萌點,看得他心軟。
“開春的時候。”江遇道。
林花諾看了一眼外面的皚皚白雪,離開春還要好久啊……
江遇似是看出來林花諾的不滿,安撫她道:“耐心點,春天會來的。”
林花諾微微鼓了鼓嘴,瞪圓了眼睛對江遇道:“那你要和我一起。”
“等它開花。”林花諾垂著眼睫,點了點自己的手機屏幕,“我拍不好。”
江遇看著落地窗外覆蓋在地上的積雪,這一刻仿佛看到了冰雪之下等待開春抽芽的綠枝。
許醫生站在門口,盯著蹲在盆栽前面的大兔子和小兔子已經有一會兒了。
當時讓他們捆綁治療的方案,他不是沒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是看來,效果出奇的好。
許醫生揚著眉笑了笑,先轉身離開,給他們留出自由的時間。
忽地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許醫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右眼皮莫名有些跳。
“你好,林夫人。”許醫生向電話另一邊的林母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參加年會啊,倒也不是不行。”許醫生回著話,聽到林母的話心里有些意外,“您想接花諾小姐回去了?”
許醫生和林母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之后,神色有些凝重。
圣誕節過去以后,樓下咖啡廳門前的圣誕樹也要被移走了,林花諾看到咖啡廳的店員在拆除圣誕樹上的裝飾物。
連同那些許愿瓶也一起被收了起來。
林花諾充滿怨念地趴在桌上,在速寫本上涂涂畫畫。
不高興的一天。
她的世界和平沒了。
林花諾想在手背上畫黑色心心,但是今天手背上已經被江遇畫上紅色心心還有他的簽名。
林花諾郁悶的把速寫紙涂黑,忽地涂到中間的時候來了靈感,大致圈了個空白的位置,然后把其他地方都涂黑。
另一邊護士長給江遇的傷口拆了線,又噴了藥,道:“一周內手腕不要沾水。”
江遇道了聲謝,沒有受傷的右手正拿手機給人發消息。
雖說他的通告經紀人都幫他停了,但是臨近電影上映,粉絲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很多江遇的粉絲都請愿讓江遇回國一趟,希望能在過年前舉行見面會。
經紀人李哥那邊的意思是,如果江遇身體狀態允許,在一月中旬出席一下見面會。
江遇沒立刻答應,他原本是想出院之后去一趟Y城……
“江遇,勾線筆沒了。”
江遇抬頭看了一眼林花諾,先去給她買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