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諾今天在速寫本上又畫了一只垂耳兔,垂耳兔的前爪抱著自己的兩個耳朵,捂著小臉,頭頂的一朵小花花的花瓣也害羞得微微蜷著邊。
林花諾左右晃了晃身子,忽地說道:“小花。”
“叫你自己做什么?”江遇本來坐在一邊看劇本,聽到林花諾突然出聲,忍不住問道。
兩人都洗了澡,坐在空調底下吹得身上都發懶。
林花諾看了一眼江遇,她才不是在叫自己。
林花諾把速寫本立起來,翻給江遇看,指著上面的垂耳兔,道:“江小花。”
江遇愣住,林花諾又道:“你說的,姓江。”
你說的,以后我隨你姓江。
那么多句話,她就聽進去這句,而且也記住了。
林花諾偏過頭,忽地咧嘴笑了起來,彎彎的笑眼像月牙,左邊露出一個很淺的酒窩。
“喜、歡。”
她喜歡和江遇一樣。
平時林花諾的表情很木訥,因為天生的缺陷讓她腦內一些中樞反應比正常人要遲鈍,她經常無法接收到外界信息,所以她很難與人產生共情,她無法理解別人的玩笑話,善意,惡意,她的內心總是像一潭死水。
這么多年的治療并非對林花諾沒有用,她有時候會學著別人的樣子微笑,會在訓練時間對著鏡子反復訓練表情,但還是會讓人覺得奇怪。
在Y城的大哭是她第一次情緒涌動,無盡的痛刺激她做出相應的反應。
而現在的笑也是,她內心欣喜不已,所以不自覺地對著江遇笑起來。
人的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能超越生死,能創造奇跡。
“喜歡,和你一樣,江遇。”
江遇湊近林花諾,傾身吻了上去。
林花諾腦子里像有煙花炸開,如果她和自己畫的垂耳兔一樣,頭頂長了多花的話,想來那朵花現在正在瘋狂搖擺。
或許所有當了男朋友的人,對接吻這件事都天賦異稟,白天還吻得毫無章法,到晚上就會各種挑逗。
林花諾是蜷著腿縮在椅子上坐著的,椅子側面沒有扶手,所以林花諾的后背是懸空的,被江遇吻一會兒她就覺得累了。
“唔唔……”林花諾伸手去推了江遇一下,江遇的嘴唇稍微離開一點,呼吸灼熱。
“不喜歡這樣嗎?”江遇抵著林花諾的額頭,低啞著嗓子,眼底深沉如海。
長發掃過臉頰垂下,林花諾喘了口氣,“累。”
江遇失笑一聲,忽地一把抱住林花諾的腰,讓她坐到桌子上,江遇站在她分開的腿之間,抬手輕輕按著她的后頸,又吻了上去。
林花諾揪著江遇衣服的指尖發顫,直到嘴唇被親得發疼,江遇才肯放過她。
林花諾身上出了汗,也許是空調開高了吧。
江遇抱著林花諾平靜了一會兒才放開她,伸手撐了一下林花諾額前有些汗濕的頭發,“去洗臉睡覺,不許用冷水。”
“熱。”
“熱也不可以用冷水。”
……
見面會之后,江遇便沒有其他工作,不過李哥也留了劇本給他,三月份才試鏡,時間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