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諾掙扎了兩下都沒掙脫開,江遇還學著林花諾的呀來呀去,“沒干嘛呀。”
林花諾再遲鈍也聽得出里面的調侃之意,氣得咬住江遇的胳膊。
但也沒有用力,而且隔著衣服,估計連牙印都留不下來。
“好了,別氣了,起床我帶你出去買早飯。”
林花諾一愣,問道:“棗糕?不吃嗎?”
江遇也跟著愣了一下,和林花諾相互對視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什么,“沒有拿棗糕,我們可以自己出去買早餐,等之后廚房打理好了,我們以后可以自己做早飯好不好?”
“再買一個豆漿機,你不是很愛喝豆漿嗎?”
“以后我們……”
江遇突然頓住話語,原來他也會打算以后嗎?
他原本身處地獄,突然又被帶回人間。
林花諾不知道江遇為什么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了,抬頭奇怪地看著他。
江遇收緊了一點抱著林花諾的手,沉默不語。
林花諾以為江遇是在因為她鬧脾氣才變得突然不高興,便抓著江遇的衣角解釋道:“我不喜歡她叫你。”
不喜歡她喊你江遇哥哥,感覺怪怪的。
“但是……可以忍耐。”
但是如果這樣是不正常的話,那她可以再忍耐一下。
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肆意發脾氣,打人,或者大喊大叫。
那樣不正常,而且會讓江遇很難,也會讓江遇很傷心。
所以從在Y城走過一次派出所的事情以后,林花諾就學會去忍耐。
江遇也是病人,江遇也需要她的照顧。
所以小花會努力長大。
林花諾對吃醋還沒有什么概念,但是江遇聽懂了。
“這種事情不用忍耐。”
“哪種?”
“不喜歡我和別的女孩子說話的事情。”江遇輕聲笑著道。
林花諾反應了幾秒鐘,小聲狡辯道:“也不是這種事情……”
……
許是早上被江遇哄好了,早上買早餐的事情林花諾今天都包攬了。
她讓江遇在街邊等著,然后自己去早餐店買油條和豆漿。
江遇覺得三月份回盛京的時候,可以帶林花諾去再找一下許醫生。
江遇突然抬手把自己內搭衛衣的帽子戴上,口罩也往上拉了一點,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街道對面。
一個背著吉他盒的年輕男人正盯著他看,江遇一時間沒認出那人,但也覺得眼熟。
想了兩秒之后,才突然想起什么。
林花諾正好買完早餐過來,手里提著兩杯豆漿,還好蓋子蓋得緊,不然得潑出來大半杯。
“帽子。”林花諾見江遇也把帽子戴起來了,有點開心。
因為她也戴著帽子。
她總是很容易滿足,比如和江遇穿一樣的衣服,做同樣的事,喜歡同樣的東西,她都會覺得高興。
林花諾咬著吸管,慢慢喝著溫熱的豆漿。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震天響鞭炮在街頭炸開,聲音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