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本來也只是想給林花諾一個教訓,但是最后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
林花諾脖頸和鎖骨上都留了三個很深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十分顯眼。
江遇一手撐在林花諾耳側,一手撫過她額前汗濕的頭發,低啞著聲音,道:“知道會發生什么了嗎?”
林花諾臉上一片滾燙,她不知道原來還會這樣。
心臟砰砰砰的亂跳,怎么都無法平復,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沸騰,眼前泛著水光模糊了視線。
“知道。”林花諾用氣音回著。
江遇沉著眸光,手指慢慢移到林花諾被親得紅腫的唇。
林花諾聽到江遇在她耳邊低語。
“小花,我對你有**,所以不能一起睡,知道了嗎?”
林花諾那時候幾乎已經停止思考,江遇說什么便是什么,迷迷糊糊地就抱著枕頭走去了隔壁房間。
等林花諾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數數,慢慢平靜下來之后,她也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她對江遇也有**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林花諾只思考了五秒鐘,就得出了結論。
有的呀。
林花諾嘆了口氣,側身躺在床上。
所以他們不能睡一起嗎?
那什么時候才能睡在一起呢?
林花諾懷著這個問題怎么都睡不著,干脆起來畫速寫本。
速寫本上被涂黑的頁數越來越少,更多的是名為江小花的垂耳兔與名為江小遇的緬因貓之間的故事。
林花諾翻到新的一頁,在白紙上畫了三個沒有什么意義的問號,然后又去把問號慢慢描粗。
林花諾一夜未眠,直接守到天亮就去敲江遇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里面傳來腳步聲,江遇眼睛都困得睜不開地給林花諾開門,然后轉身又倒進被窩里面睡覺。
昨晚江遇也沒睡好,本來以為沒有林花諾貼著他自己能夠早點入睡,結果發現更睡不著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林花諾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晃醒江遇,“江遇!我們可不……”
江遇直接一胳膊勾住林花諾的脖子,把她摟進自己懷里,“可以,睡覺。”
林花諾一愣,她的話還沒說完呢,江遇答什么答!
“我說,我們……”
江遇親了一下林花諾,道:“乖,再陪我睡會兒。”
林花諾啞火了,剛才她想問什么來著?
……
臨安的一處小區出租房里。
水龍頭被開到最大,冰冷的自來水沖刷下來。
沈屹舟用水洗著臉,頭發也濕了一大半,他直起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蒼白入紙的面色實在是嚇人。
沈屹舟拿了毛巾把臉上的水都擦干,然后走回房間從抽屜里拿了一顆棒棒糖出來含著。
棒棒糖的甜味沖淡了嘴里血腥的味道,也讓他感覺到一絲真實。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沈屹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曹志。
沈屹舟接起電話,盤腿坐在沙發上,他的吉他就靠在旁邊。
電話那頭的曹志直接道:“歌寫好了嗎?”
沈屹舟輕輕撥動了一下吉他的弦,發出有力的聲音,像是在給沈屹舟面對所有困境的勇氣。
沈屹舟笑著道:“完成百分之八十了,但是我要提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