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幫林花諾擦了背以后，先從一邊拿了一件浴袍給她披著，然后才挪了個位置繼續給她擦手。
林花諾收著手臂不想讓江遇碰自己。
“嗯？”江遇低聲笑著看著林花諾。
林花諾又不爭氣地臉紅了，她道：“不是好奇……”
“百度上說，男女朋友可以做……那種事情。”林花諾覺得百度有時候靠譜，但是有時候又不靠譜。
林花諾舔了舔嘴唇，慢吞吞地又說了一遍，“不是好奇，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她只是覺得江遇這些天一直很難過的樣子，而且有時候會悄悄生氣，雖然每次面對她的時候，江遇會把那些情緒藏起來，但是這樣的江遇又讓她覺得很難受。
“你總是一個人。”林花諾聲音帶著一點顫音，眼睛里也不自覺地有了淚意，“我認識了很多人，但是，你沒有。”
江遇身邊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他好像隨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一樣。
“你說，你是繞著我的行星，但是我總是覺得，你在遠離我。”
光是說完這些，林花諾就用盡全力，額頭上都沁了汗出來。
她不習慣說這么多話，也不習慣這樣詳細的表達，這讓她心里都感覺很煩躁。
她的目光落在江遇手腕的疤痕上，“我想……綁住你……”
她想把江遇留下來，留在這個世界，留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總是不知道怎么做。
豆大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江遇垂眸看著林花諾，眼底的笑意也慢慢淡去，黑眸深邃。
“小花，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跟我一起嗎？”江遇問道。
林花諾沒有問為什么一定要死，只是很用力地點頭。
江遇突然綻開一個笑容，眼底沒什么溫度，卻隱含著讓人膽寒地瘋狂。
他在林花諾面前一直壓抑著，他總是用世界的三觀規定來約束自己，假裝自己是個正常人，假裝自己的病情在好轉，然后用最完美的一面去面對他的小花。
“那我們可以從陽臺跳下去。”江遇傾身過去，大掌輕扣著林花諾的后腦上，和她額頭相抵，半闔著眼睛，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瘋狂的話。
林花諾吸了吸鼻子，嬌氣地道：“不要，會嚇到別人。”
“我們可以在家放火。”
“不要，會燒掉頭發，丑。”
“家里有安眠藥。”
“我討厭吃藥。”
……
林花諾否認了江遇很多種自殺的方式，她覺得江遇說的這些方式，他以前都想過。
他想過很多種死去的方法。
“江遇。”林花諾很認真地喚了一聲江遇，她已經沒有再哭了，不過眼角還泛著紅，“我死了，你再跟著我一起，好不好？”
如果我活著，你就不能死。
江遇吻住林花諾，浴袍和浴巾都落在地上，浴室水聲滴答。
他低聲應著林花諾，對她說好。
林花諾不是好奇男女朋友之間的那種事，她只是想離江遇再近一點。
江遇總是一個人，她想和江遇在一起，不認識別人也沒關系，只要他們有彼此就夠。
江遇沒有做到最后，只是把林花諾抱回房間，親了親她汗濕的額角，“那種事情只能結婚以后做，結婚前做都是耍流氓。”
“那我們，會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