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姐姐妹妹言重了，大司馬可是大破突厥的大英雄。能配得上大司馬的女子，一定非常優秀，必得是出身高貴，容貌絕美，才華橫溢，性情溫婉之人。這肯定不是婉約能高攀得上的。”
一眾低階貴女立馬附和道：
“郡主，您可是親王郡主，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整個燕京的適齡閨秀中，還有誰比您更高貴？”
季婉約好似有些憂郁，聲音綿綿：“還有灼華姐姐、暖暖妹妹、還有梁大人啊……”
“皇太女她剛剛和大司馬翻了臉，烏郡主不過一個外姓郡主，梁大學生雖為內閣群輔，但是終究是臣子的身份，更何況梁家又被貶了。”
另一個低階貴女立馬跟上腳步，也拍馬屁道：“更何況，我們婉約郡主可是燕京第一美人，也是大才女，又如此溫婉優雅，就算是那些身份勉強湊得上數的，又怎么能比得了婉約郡主的資質呢？”
烏暖暖轉過頭，一臉被惡心到了的神情對燕灼華和梁知秋評論：
“姐姐們吐沒吐我不知道，反正妹妹我是吐了。”
燕灼華與梁知秋對視一眼，調侃地吩咐：
“給烏郡主拿個痰盂，免得污了御花園的地。”
烏暖暖：“……”
燕灼華看著她一言難盡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掐了掐烏暖暖白皙的臉頰：
“放心，你灼華姐姐我專治各種婊里婊氣和不服氣。”
……
程景宗負手立于東宮正殿，已經等了足有一刻鐘。
他無奈輕笑。
從前她就不愛早起，經常遲到，往往都不能準時赴約。
沒想到長這么大了，還是老樣子。
燕灼華的一個侍女瓊漿給程景宗搬來椅子，討好地說：“大司馬，您坐著等吧。”
程景宗道了謝，但是并沒有坐，只是問：“殿下起了嗎？”
瓊漿笑了一下：“殿下一個時辰前就起了。”
程景宗：“……”
他是又被鴿了嗎？
“殿下在哪兒？”
“回大司馬，殿下在御花園辦了賞秋宴，遍邀燕京名門閨秀……”
這時，泡芙出現，打斷了瓊漿：“大司馬，殿下有旨，她在御花園遇上了點兒麻煩，絆住了腳，得等一會兒才能回來，您可以在這兒坐著等一會兒，也可以去御花園找她。”
程景宗皺眉：“麻煩？什么麻煩？”
說著，就大踏步踏出了殿外。
程景宗到那一片花團錦簇時，正好聽到季婉約聲音溫婉優雅：“殿下這樣的美人，怎么能當殿羞辱大司馬呢？”
燕灼華微微斜倚著，撐著下巴，吃著剝好的柚子，不溫不火：“有錯當責，有功當賞，功歸功，過歸過，實事求是，何來羞辱？”
說著，頗有幾分自我欣賞，灼華笑著：“孤是美人，這事兒全天下都知道。不過，這和孤的朝堂，有什么關系呢？”
季婉約霎時間垮下臉來，痛惜又義憤填膺。
“宰相肚里能撐船，殿下作為帝國儲君，難道這點兒容人的雅量都沒有嗎？更何況是程大司馬這樣的大功臣！”
烏暖暖聽了這話，心中冷笑一聲，柔柔弱弱地說：“婉約姐姐果然是正義的化身呢～妹妹知道，姐姐當眾這么說皇太女，也一定是無意傷害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