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推開門,爭先恐后涌進來的寒風卻停了下來。
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男人,他擋住了風口。
霍清音視線剛落在他的臉上,后者卻像是突然失力了一樣,硬硬生生的朝著她的身上撞了過來。
她下意識要躲開,剛剛側身,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霍清音的身后就是深褐色的沙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壓在沙發上了。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
而她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卻是——她也太弱了。
一個男人,拉她一下她就能被拉倒,這是什么紙片人?
只是瞬息,她的視線就重回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這一看去,她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
男人帶著黑色的口罩,眉眼沉沉的閉著,高挺的鼻梁把口罩前端撐出了一個口子,隱約能看到他口罩下的臉——大概是能碾壓當眾所有小鮮肉的一張臉。
但是。
這男的,不是上午在銀行撞到她的那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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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音一夜沒睡,身體有些撐不住的疲憊。她去沖了一杯咖啡,味道很不純正,像巧克力奶茶。
把外套隨意脫下披在了沙發靠墊上,蹙眉抿了一口咖啡,掀起眼簾。
“醒了?”
她的聲線清冷,沙發上躺著的男人恰好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他臉上的口罩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消失的,就放在他身邊。
男人薄唇微抿,漆黑的黑眸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條流暢。五官的每一個好像都是上帝用尺子一點點比寸著造出來的,完美的挑不出瑕疵。
但是要說這個男人臉上五官哪個長得最優越,大概就是這雙眼睛。
他的視線緩緩對上了霍清音的眼睛。
霍清音神色不動。
這男人。有味道,不娘,有意思。
在對視的幾秒鐘,空氣中像是有什么在瞬間蒸騰了一下,而后又迅速消失。
男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抬手捏了捏眉心。
霍清音把從他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悉數丟到了沙發上。
一個手機,Vertu,單價二百七十萬。
一張黑卡,她沒見過的額度卡。
還有一張名片,純黑色的,上面很簡單的兩個字——
秦堯。
手機和黑卡,能證明他有點錢。
但是奇怪的是,霍清音在記憶里搜刮了一圈兒,沒在江城找到一個姓秦的家族。
他又絕對不可能是個暴發戶,和他的氣質天差地別的顛覆。
怪奇怪的,但是她不怎么想去探究。
秦堯的視線掠過了桌面上的東西,剛抬起手,就發現自己手上有幾個細小的針孔。
“你昏迷了半個小時,不知道還要繼續昏多久。我沒時間在家里等你醒過來,就給你下了針。”
“你是醫生?”
男人開了口,簡短的幾個字,聲音有些喑啞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