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了就完事兒了,還非要去保一手。
就那么懷疑她的能力?
一個高三主任而已,華國第一名校的校長還是她…
霍清音垂著眸子,她的思緒還沒繼續下去,陳秘書就忽然開了口。
“原來如此,霍小姐竟連這些豪門隱秘都知道…”他還想要問些什么,但是自知不該話太多,“我會盡力讓有悖師德的人收到該有的處罰,但是霍家若是一定要保,還請霍小姐不要怪罪。”
霍清音沒有繼續想下去,散漫的收回了視線。
“明白。”
很快,陸陸續續的菜就上了圓木桌。
上菜,那就是正餐要開始了。
“霍小姐,之前我們偶然在藥店相遇了一次,您還記得您拿了一幅藥方嗎?”
霍清音嗯了一聲。
“您的那副藥方…冒犯了,在您走了之后,我也開了一幅一模一樣的,也就是加了龍蛇根的。”陳秘書給霍清音斟滿了茶,完全沒有一個身居高位和年入中年人的倨傲。
“沒想到,我家主子喝了之后,居然一夜之間身體就好了許多。之前無法站起來走路,而現在已經可以每響午自己起來去陽臺曬曬太陽了,霍小姐,不知道您這藥方是跟誰拿的?”
陳秘書其實猜到了是霍清音自己開的藥方,她之前要藥材的時候語氣十分嫻熟,完全像是正經的中醫。
但是他后來自己又思考了一陣子。以她的年紀,和中醫尚老這一說法,完全大相徑庭。
陳秘書在想,霍小姐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點?
不然以她這個年紀,怎么想都未免也太逆天了。
霍清音沉思了幾秒,“沒有跟誰拿的,我自己研究的藥方。”
這幅藥方確實是她自己研究的,但是也確實有人指導她。
而那個人,就算她現在直白的說出名字,陳秘書也不會認識。
又或者說,認識他的人,都在帝都。
那個寸土寸金奢靡至極又權力交織的地方,他們都在那兒占據一方天地。
陳秘書沉默了幾秒,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干脆的直接切入正題。
“霍小姐年少有為,定然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和霍小姐兜圈子了。我家主子,是江城教育局局長。他為了江城的教育殫心竭慮了一輩子,可以說現在江城教育之所以能走在全國前沿,一半都是局長的功勞。”
“但是他還沒到退休的年紀,忽然有一天早上就起不來了,去醫院查了很多次都找不出原因,只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去找中醫,您也看到了,如果中醫有用,我也不會在那天偷偷拿走您的藥方。”
“局長不怕死,不畏生死,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癱瘓在家里。無法再為江城的教育,為了孩子們的明天奉獻,這對他來說生不如死。如果可以,我很想,很想請求您,去看一看局長,就算是對他的病癥下一句定論,也可以。
霍清音知道江城的教育領先其他省市很遠,可以說每年江城的文理狀元分數都是碾壓外省,本科率也是最高的。
這其中,江局長絕對功不可沒。
見自己話音落下很久,霍清音還沒開口,陳秘書有些心顫,無意識的連手指都在輕顫。
他把賭注下在一個高中生的身上,甚至祈求的希望她說一個好字。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局長生病的這幾年,他也病了。
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