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蹄子什么時候偷偷在外面學音樂了？不是說藝術大賽就是大學選拔學生的選拔會嗎？她老師都這么評價了，那她應該會有個好大學上吧。”
霍奶奶頓了頓，又哼了一聲，“混了三年，現在居然還能上個好大學。這賤蹄子的命就是硬，專門克別人來讓自己順遂！不過也還行，到底是我們霍家的人，她有學上，以后我們安排她聯姻嫁人的時候也能找個條件好的，她要是考不上大學，估計聯姻都沒人要！”
已經是新世紀了，霍奶奶的思想還是這樣。
她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民主自由，而是在她的眼里，就自己最重要。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覺得全世界都要圍繞她打轉兒。
霍沐一直沒說話，在車內光線找不到的角落里，神色陰翳的緊。
湯教授說霍清音是學生里最優秀的，那她呢？
她以為自己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湯教授對霍清音的評價卻這么高。
什么破教授，她和霍清音學鋼琴學的時間差不多，她還彈奏了E的曲子，他是老了耳朵都聾了，什么好都聽不出來了？
霍沐越想越氣，都快忍不住了。
前方的霍凜似是察覺到了，掃了她一眼，眼神不善。
“張夫人說的話，看來不屬實。霍沐，你在霍家學了這么多年鋼琴，在老師眼里，卻連霍清音都比不上，你剛剛上車的時候還能心安理得接受我們的贊美，你自己不覺得丟臉？”
霍沐臉色難看至極，一句話都沒反駁。
霍凜到底在商場混了這么久了，知道自己現在還在車上坐著就有些不合分寸了。
他從車上下來，勉強讓自己表情舒緩一點。
“湯教授，剛剛認錯了人，對您說了些不禮貌的話，還希望您別往心里去。”
“晚輩霍凜，霍清音的親哥哥。我這妹妹不好管，長得漂亮，身邊總是太多騷擾她的男人，所以剛剛出言有些激進了，但是這些話全然不是對您說的，希望您原諒。”
霍凜用三言兩語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愛妹妹愛到風聲鶴唳的哥哥，態度懇切，讓人無法輕易不原諒他。
“我這孫子說話總是這樣，湯教授不要朝心里去，他一定一定沒有惡意。”霍老爺子也開口解釋了一句，和湯教授再次握手。
湯教授現在總不好下霍老爺子的面子，笑了幾聲，“既然不是對我說的，那那些話自然不是說我的，我當做沒聽到就好了。”
“您大人有大量。”
湯教授看了一眼霍凜，收回了視線，眼底的思緒輾轉。
“不過霍同學到底是你的妹妹，你從出現開始就沒對你妹妹打過招呼說過話。我和霍同學只是對話，什么事情都沒做，你忽然出現就潑臟水，還口出妄言。在我眼里，你到底有些輕浮和不在乎霍同學的心情了。當然，你們年輕人，格局小，思想層面不高，也是正常的。”
聽到格局小，思想層面不高幾個字時。
霍凜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