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看著霍清音，有些話到了嘴邊，但是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外面推開，秦堯從門外走了進來。
然后，陸陸續續的飯菜也由服務員用專用的推車給送上來了。
霍清音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像是帶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秦堯一如感覺到了一樣，沉黑的眸子和她對上了視線。
這種對視大概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霍清音先撤開了視線看向呈到桌子上來的菜，秦堯也在她身邊落座。
只有威廉先生坐在凳子上，沉思著不知道想著什么。
這頓飯畢竟都是三個比較沉默的人，吃起來倒也安靜，不過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吃完起身的時候，霍清音手機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倒是沒接通。
在秦堯的車前站著，威廉先生一幅不肯離開的樣子，讓霍清音看了一眼他。
“你這樣一直跟著我，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但是如果不跟著你，更加得不到我想要的了。”
“……”
話是這個道理沒錯。
秦堯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抬手撥弄了一下威廉肩上的灰塵。
“威廉先生，你最好弄清楚，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是你的粉絲，也不是你的音樂伙伴，只是一個十幾歲的高三學生。你這樣的行為，構成騷擾未成年了知道嗎。”
男人的聲線很平，低沉沙啞的聲音卻生生說出了一種威脅的感覺來。
但是威廉先生倒也不是怕什么威脅的人。
只是秦堯說中了一點，忽然點明了什么，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是的，霍清音再怎么和E有關系，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甚至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他這樣…
好像是有點對別人小女孩不太好。
威廉先生面露尷尬，“抱歉，是我太過于著急了。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霍清音同學的老師是誰。倘若霍清音同學不告訴我，這將是我人生的最大遺憾之一了。”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沒有老師。”
“不可能！”
威廉先生直接反駁了霍清音的話，他絕對相信，霍清音的身后就是E！
他有絕對的敏銳度和第六感，E絕對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不相信！不可能！
霍清音無法和這種癡迷的人交流，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是一個未接電話。
“你先送我去學校，還是我讓我司機過來？”
霍清音的視線看向秦堯，秦堯示意她上車。
霍清音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上去，姿態熟稔，讓威廉先生看的都愣了一下。
秦堯在駕駛位上，路虎的底盤高，就算是坐著也幾乎可以和威廉先生并排了。
“秦先生，騷擾小女孩總歸不是你這樣的大家風范，做成這樣讓你的粉絲知道多少也有點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