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
寧灼記得,這是沈沂第一次帶她去吃飯的地方。
現在又帶她來這里吃飯,是什么意思,寧灼就覺得有些詭異。
更詭異的是沈沂。
從進到包廂,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未曾動過筷子。
眼睛也盯著一處猛瞧。
寧灼倒一杯紅酒,放到沈沂面前:“何以解憂,唯有干紅。”
沈沂目光終于到這紅酒上。
寧灼沒有忍住又說了句:“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是傷心難過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適合找大哥和二哥,找我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男人有叫女人出來解千愁的嗎?
更何況,沈沂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又將自己的身份放的很重,在心里就認為他自己是長輩。
那哪里有長輩讓晚輩開導心中郁結的呢?
所以寧灼才覺得沈沂有些不對勁。
“決賽,你有幾分把握能夠勝利?”
寧灼也沒有想到,沈沂竟然還有心情問她這個問題。
“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
“十成。”
……
如果不是寧灼表情誠懇,大家只會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玩笑話而已。
“許蔚然。”
沈沂摩挲虎口:“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還是沈沂第一次夸贊一個人,姑且就認為是夸贊吧。
寧灼立刻展開了發散式思維:“沈叔,我說,你該不會是跟許蔚然虐戀情深吧,其實你喜歡她,但是她卻簽署了水心公司。
你無法得到她,所以就想要自己的人在設計比賽上將她給打倒,最后再將她摁在墻壁上,問她一句,女人,是不是后悔那么做了,現在回到我身邊還來的及。”
沈沂一口紅酒差點噴出來。
他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寧灼:“看來,我讓你進入演藝圈是正確的,但是卻將你給放錯了地方。”
“那你想要將我給放在哪里?”寧灼笑容連連,“我這人一向全能,什么事情我都是可以干的,沒有辦法,上天在塑造我的時候,可能就是將所有偏愛都放置在我身上。
所謂天選之女,莫過如此。”
“編劇部。”沈沂毫不留情吐槽,“你這腦洞,編造出來的故事一定會充滿狗血和套路,會讓很多人喜歡。”
寧灼撇撇嘴:“沈叔,打趣晚輩可不是個好的行為。”
她嘴上這樣說著,可是眼里卻絲毫不掩飾惡劣和狡黠,這口吻又哪里像是一個晚輩會說出來的呢?
沈沂也不想再說這些沒用的:“比賽,你一定要勝利,不可以輸,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展開特訓,你去紫岸住。”
這下,寧灼再也無法淡定下來:“去紫岸住?”
“對。”
原本還有個沈箏,可沈箏現在忙到不行,到時候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相處?
寧灼下意識雙手環抱住胸口:“爹地和媽咪不可能同意的。沈總,我知道我貌美無比,傾國傾城,但請你不要對我的body著迷,你可是長輩。”
沈沂嘴角抽了抽,倒一杯冰水放到寧灼面前。
“喝杯冰水清醒一下,省的光會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