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話的結果就是寧灼莫名其妙的掃了他一眼。
“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們這不是在說工作上的事情嗎?現在你是總裁,我是員工。我只需要判斷你說的對不對,然后聽從就是了,其他的我可不用想。”
沈沂明白了,她這是將自己的身份地位放的十分清楚明白。
在什么時候就是什么身份,沈沂不知道怎地,突然間有了一種危機感。
“你說過的,想要超過一個里程碑一樣的人物是不是說的我?”
寧灼有瞬間的怔楞:“這話你怎么會知道的?”
這些話她明明就只跟周末說過,怎么現在就連沈沂也知道這些呢?這分明就是不合理的。
“我聽到周末打電話。”
沈沂這話說的理所當然,渾然不像是一個偷聽別人講電話的人。
“沈叔,你偷聽別人講電話還偷聽的這么理所當然?”
“我不會偷聽別人講電話,只不過當時路過碰巧聽到。”
碰巧聽到是真,加快腳步是真,聽到寧灼兩個字后放緩腳步也是真。
但有些事情,寧灼沒有必要知道。
“好吧,我要先回去了。”
寧灼收拾素描本,手卻被沈沂給握住,他的黑眸瑩瑩發亮。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所說的那個里程碑一樣的人物到底是不是我?”
寧灼沒有著急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是歪了歪頭:“沈總,你希望我給你一個什么樣子的答案呢?是說你就是我想要超越的里程碑,還是你并非是我想的里程碑呢?”
這個問題說出來,沈沂想要的答案當然是后者。
“難道你還會不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到底是哪個嗎?”
寧灼突然傾身向前,烏發從沈沂的肩上而過,停留在手上。
“那,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假話呢,嗯?”
這尾音微微上揚簡直就是絕了,讓人的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來自于她身上的馨香整個將沈沂給包裹起來。
濃密發絲中,萬千星辰中,都不及寧灼眼神璀璨。
“當然是真話。”
沈沂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眼神卻依然不舍得從寧灼臉上移開。
“那就是你。”
寧灼并沒有想過說謊:“我這人呢,向來懶散,不會輕易想要做一件事情,但是我倘若去做一件事情了,那么我當然就要做到最好,而你在整個服裝設計行業都是說的上話的人。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過五關斬六將,戰勝你。”
“其實,你已經戰勝我了。”
沈沂自是一番寵溺口吻,眼中蔓延的是漫天的星河,溫柔到極致,令人想要淪陷。
寧灼嘟唇,想要離開,但卻冷不妨的被沈沂拽了過去。
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兩個人的距離拉的更近。
“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怎么覺得你怕我?”
“你這叫偷襲。”
寧灼極其快速的就適應當下的樣子,甚至還伸出一根食指點了點沈沂的額頭。
“知道不知道,這樣子做是不對的?你就算是想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