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向來就是這樣的性子。
哪怕是自己心腸已經變的很軟,但卻依然會找到一個理由和借口。
“你的素描本。”
寧灼伸手去接,沈沂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沈叔,你這是干什么啊,不想給我,我就不要了。”
說著,寧灼轉身就要走,這股慵懶的小勁頭拿捏的剛剛好。
“我不是不想要還給你。”
沈沂低低的笑聲從身后傳來:“我只是在想,你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好像就是素描本。”
現在科技發達,各種高科技手段層出不窮,比如數位板一類的。
更成為了從業者更便攜的工作工具,但是寧灼卻是喜歡這種最原始的辦公方式。
“我在想,當初你為什么會選擇將素描本送給我。”
寧灼眨巴眨巴眼睛:“大概是因為我看到素描本就想到你?就覺得也許你還是挺合適的,其他的我倒是沒有想那么多。”
這話倒是沒有做假的,寧灼當初的確是想要送沈沂禮物,感謝沈沂。
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送什么才比較好,一直到看到這個素描本。
她就只有一個想法。
那么就是這個素描本是應該屬于沈沂的。
“我原本以為,你送我素描本是因為我是做服裝設計的,這是我最重要的工作和理想,你是希望我每每在設計的時候,都會想到你。”
果然,世界上最玄乎的人就是沈沂了。
他能夠將所有的氣氛都給扭轉過來,時常會撩人,時常不會撩人,但總得來說,發揮水平還是非常不穩定的。
寧灼捂著臉頰,鳳眸中衍生出幾分嫌棄來。
“沈叔,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幾句話,真的會將我的牙齒都給酸掉了,真是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這些酸詞。”
“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我想的到底對不對呢?”
沈沂星眸灼灼,令寧灼想到那年,初見。
綻放的一片風華。
時間過的很快,可是沈沂卻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她一直認為這樣子的沈沂身上是不會再有之前的少年氣,可是現在她才發現是自己錯了。
少年氣始終都是在沈沂身上環繞著的,只不過有時,他將它放在了很深很深的地方,令尋常的人無法探查到而已。
“你想的是對的。”
對于自己的心事,寧灼從來都不會隱瞞。
桃花未曾全部都綻放,沈沂就聽到她的下半句話。
“可那又能怎么樣呢?這些不過是我之前的想法和看法而已,并不能代表現在,如果是現在的話,我不會在意你用的到底是數位板還是素描本。”
沈沂一步步上前,寧灼一步步后退。
待得寧灼退無可退,腰間都抵上冰涼的墻壁。
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拽住了沈沂的衣服領口,呵氣如蘭。
“怎么,沈叔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不成?我原本以為沈叔你是真的不想要跟我動手,但是看來你是希望在其他地方跟我來一場大戰。但,這是不是太過于冒險了呢?”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