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對于許蔚然來說,已經是自己可以說出的最好聽的話了。
并且說完后,她就抿抿唇,看向了一旁。
倒是寧灼笑出來,應聲:“是啊,我也覺得和你做朋友應該是挺愉快的,你的設計我也的確是非常喜歡的,只是我知道你為什么要為那樣的人賣命。”
按照許蔚然現在的名氣來說,哪怕從水心脫離出來,去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以的。
她都可以生活的很好,很自由,畢竟實力都在這里擺著的,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會選擇水心。
“如果說之前你對水心還有好感,那么你現在對水心應該就沒有什么好感度了吧,為什么還要留下呢?”
許蔚然垂眸,落寞在她身上蔓延。
“有的時候,并不是有好感度就要留下,沒有好感度就要離開,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這話是其他人說的,那么寧灼可能會覺得對方是一個非常辛苦的人,可倘若這些話是許蔚然說出來的,那么寧灼就有些無法理解。
“你怕什么呢?”
寧灼不明白:“實力你有,退路你有,錢你也有,你現在還缺少什么嗎?為什么就不可以選擇自由呢?”
“選擇自由也是有條件的。”
許蔚然抬頭對上寧灼的眼睛:“我知道你活的十分瀟灑肆意,從來都不會去在意太多的東西,但這份瀟灑肆意,這份自由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們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都會面臨到許多不同的考驗,并不是憑借一腔孤勇就可以改變一切的,起碼對于我來說,我是無法改變的。”
如果可以選擇改變命運的話,誰又會不想要改變呢?
只是大多數都面臨著無法更改的命運。
寧灼抿唇,眸中閃過一絲歉意:“的確是我太過逼迫你了,也太過于想當然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當你將這樣的機會給到自己的時候,可能你才會更加的幸福和快樂。”
寧灼一向都是最為喜歡美女的,看到美女吃虧的話,那整顆心都是會疼起來的。
包括現在的許蔚然也是一樣。
“你就這么跟我道歉了?”
許蔚然碰到過不少明艷的女子,大多都是性格張揚的,很少有像是寧灼這樣就連道歉都干脆果斷的。
“怎么,難道我不應該道歉嗎?”
寧灼斜倚在床上:“我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那么就應該是向你道歉的,我又不是什么珍貴的人兒,說個道歉就會死,或者聽我道歉的人就會死了,我覺得這樣不丟人,做錯了事情卻不敢去道歉的人,才是最丟人的呢。”
任性卻又充滿朝氣與活力。
許蔚然也有些被感染到:“我想,我知道沈沂為什么會喜歡你了。”
對于許蔚然和水心的關系,知道這些事情也就不足為奇了。
寧灼一甩秀發:“我也知道,因為我長的美,哎,其實我從小到大的煩惱都是我長的這么美麗,可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