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寧灼這一句話還真的就將許蔚然和周末給難住了。
水心的確是云溪最早出名的服裝設計公司,可是眾所周知,這公司到沈棟后,就已經不如之前。
尤其是近幾年,都已經在茍延殘喘。
如果不是有許蔚然這么一個大招牌在這里,恐怕早就掉落神壇了。
根本就無法讓人尊敬到現在的。
而SY呢,身為新銳設計公司,卻極其快速的時間發展,上市,價值不輸給水心。
這兩年開來,更是在不同的領域開花。
現在提起來SY,沒有人可以說一句這個公司只不過是一個干設計的。
反而有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SY的總裁沈沂一開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裝設計師。
所以,寧灼現在選擇SY完全是為了發展,這似乎一點都不矛盾。
“那你也挺可以的。”
許蔚然道:“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很有脾氣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可以放下自己的脾氣,來選擇SY。”
“不管跟什么過不去,都不可以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你說對不對?許設計師?”
這話再次一語雙關。
周末這次是聽懂了:“許設計師,真的,現在的水心不過已經處于黃昏了,你又何必因為這么個公司而放棄發展自己的前途呢?你為什么不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如果你不給自己一次機會的話,你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走的更好呢?”
“我知道,SY是一個很好的平臺。”
許蔚然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可是我跟沈沂一直都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說到這里,周末神情一下就黯淡下來,甚至還有些慌張。
“這矛盾都是化解的。”
寧灼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揉了揉周末的頭發。
雖然這背后的真相周末的確是知道的,但是現在也不可以讓許蔚然看出來什么。
畢竟許蔚然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如果周末有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她都有可能發現的。
許蔚然搖搖頭:“有些矛盾是永遠都不可以化解的,更何況,也許你不知道我跟沈棟他們之間的事情十分的復雜,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他們對我也有著恩情在。”
“什么大的恩情?”
寧灼直接問道:“從你懂得設計開始,你就一直在為水心做貢獻,幾乎將自己都賣給水心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還有哪里做的不夠好,或者是說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你真的是已經都做到極致了。”
“我想不管什么樣子的恩情,在你這樣子付出后是不是都可以得到自由了呢?許蔚然,我不想讓你一個人被這些事情給禁錮住,你知道嗎?”
許蔚然搖搖頭:“寧灼,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是你這樣,恩怨分明,自由自在。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就是被這樣,那樣事情所綁架的人。”
“我也承認我自己現在的確是被這些事情所綁架了,但是我卻還不想從這些事情中走出來,我還想要如此,等到有一天我再也無法承受了,我自然就會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