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棟甚至都沒有多余的表情。
“許蔚然，我的確養了你許多年，不知道是不是讓你產生出一種你和沈蓮同等地位的錯覺，但是你要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不應該想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不應該在意的人，你就不要去在意，你只有一個使命，就是為我效力。”
所有的偽裝，都在今天撕碎。
許蔚然笑的蒼涼，長發擋住了她半張臉。
“好，我知道了。那接下來呢？你需要我再去為你做些什么。”
“你認為你還可以為我做些什么！”
沈棟這聲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看輕和鄙視：“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和機會，你給我做成什么了？難道就是和云箏關系越來越好，越來越近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
“沈董事長。”
許蔚然聲音復雜，像是萬箭穿心一般：“我是服裝設計師，你交給我的任務，我不會完不成。我也會打敗寧灼的，但卻是在秀場上，而不是在所謂的勾心斗角上。”
沈棟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認為你自己是可以做到這一切的嗎？如果你可以做到，一開始你就不會輸，你都輸了，而且還一輸輸兩次，不帶沈蓮過來，你認為我還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人心如此薄涼，難道一定要說出來，表現出來才可以十分圓滿嗎？
“那你現在想要干什么呢？”
許蔚然直接開口問道：“按照您的意思來說，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那現在對于這個對于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人，你打算如何，是直接扔了嗎？還是說像是培養我這樣再去培養一個呢？”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哪怕你知道他對你一切都只是手段而已。
可是卻依然被蒙蔽在這種對我好的假象里，沉浸于報恩。
“許蔚然。”
發泄一通后，沈棟的情緒倒是沒有那么壞了。
“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問出來的，同樣也是沒有用的。你只需要記住，服從我的命令，這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你不需要去做任何事情。”
沈棟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需求，但卻有行動能力的一個傀儡而已。
哦，對了，可能還需要有一定的聰明以及一顆無比的真心。
只是就算是她將真心都捧給他了，難道他會認為這是真心嗎？
難道他不會認為這是一顆已經放進去別人的心嗎？
許蔚然不知道，同時她也十分累，但這份累卻又沒有到達一個巔峰，讓她直接放棄沈棟。
多年以來的追隨，不是假的。
“好，我知道了。”
許蔚然的聲音已經沒有任何希冀，帶著些許破碎。
“你只管讓我做這些事情吧。”
等到事情做的夠多了，失望也累積夠了，可能她就不會再想著努力了。
就像是一杯開水，太燙的話，終究是會有撒手的那一刻。
沈棟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許蔚然的異常，或者說就算是他察覺到了，這一切對于他來說，也絲毫沒有任何價值。
“記住你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