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這些事情開始,寧灼就知道。
在沈沂的內心深處對水心是有一種渴望的。
沈沂看向她,目光沉靜如水:“你認為我不應該奪回來嗎?”
“你當然應該奪回來,這是你爹地和媽咪的東西,你要回來是很正常的。”
寧灼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去勸別人放棄仇恨。
別扯了,既然都已經結下仇恨了,那勢必是要分出一個勝負來的。
“我是指你要想清楚想明白這一切,知道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然后為自己想要的一切去努力奮斗。”
“至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不足以讓你去影響到自己的心神,你明白嗎?”
沈沂經常說沈箏無法忘記過去,其實忘不掉的又何止是沈箏一個人呢?
“我從來都沒有。”
寧灼倒是也不辯駁,直接拿起茶幾上的鏡子。
論起來自戀的人買什么買的最多,那當然就是各種各樣的鏡子了。
仿佛如果不將鏡子擺滿家里,方便自己隨時看到自己的容貌,那么就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從鏡子中,沈沂看到一張臉。
眉峰皺著,眸里冰冷,唇線也緊緊地抿著。
這的確不是一張沒有受到情緒影響的臉龐。
“怎么樣,得到結果了嗎?”
沈沂罕見的有些不自然:“這些事情我也是被迫接受的。”
“誰不是被迫開始人生的?”
寧灼笑:“難道有人在我們投胎的時候問我們是不是要投胎嗎?或者是想要投胎到哪里嗎?根本就沒有吧?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放過別人,也就是放過自己。”
“至于那些該報的仇,我們還是要報的,但是該忘記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也應該徹底忘記,不再讓這些事情影響到自己呢?”
寧灼越來越欣賞自己了,真是煮得一手好心靈雞湯。
“我知道,我會調整自己。”
沈沂目光越發的溫柔繾綣下來:“糖糖,我發現有你陪伴在我身邊才是我最幸運的事情,因為只有你,才會告訴我這些事情到底應該怎么做,也只有你說的話,我才可以聽進去了。”
寧灼又喝了口牛奶:“既然這些事情你都已經想明白了,那是不是也應該回去了呢?”
說話間,寧灼看了眼掛在墻上的表,按照流程來說。
現在寧淮左就應該已經回到家,發現沈沂沒有在,轉而過來這里將沈沂給揪回去了,怎么今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我還沒有為你慶祝,怎么能回去呢?”
寧灼指了下房間:“就這光禿禿的房間,沒有其他人在,我們要怎么慶祝呢?”
“那就我們兩個人慶祝。”
沈沂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一枚精致的鉆戒靜靜的躺著。
出自于ADLY名師之手,名為薰衣草之戀。
價值豈止是八位數。
寧灼一下就被吸引住全部心神,手微微捂住心口:“沈叔,我只是得到了新風尚的勝利而已,你將這鉆戒送給我,是不是太過于貴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