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沂看到寧灼走進來的時候,挑了下眉。
“你怎么過來了?沒有陪著那位。”
“箏兒回來了,我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
寧灼回答的絲毫不避諱,可是沈沂的臉色卻一下子就變了。
沒有絲毫猶豫就往外面走,寧灼立刻擋在他前面。
“人家兩個人現在正在說話呢,你過去干什么?”
沈沂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糖糖,你知道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你怎么可以放任她們兩個人在一起說話呢?”
“我能和許蔚然單獨在一起說話,為什么箏兒就不可以呢?”
沈沂唇線抿的緊緊的:“你對一切總是游刃有余的,不會被人欺騙,可是箏兒不一樣。誰知道許蔚然又會怎么對付她。”
寧灼并沒有馬上說話,反而是注視了沈沂幾秒鐘。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認為她是一個禍害,為什么會讓我將她帶回來?在派出所的時候為什么又那么體諒的裝作沒有看到她,直接和二哥離開?”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非常清晰。
“沈沂,我知道你想要逃避,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說逃避就可以逃避的,該面對的,你總歸是要面對的。”
“這世界就這么大,你就算是逃避,我問問你,你又能夠逃避到哪里去呢?你又還能逃避多久呢?”
“你想要逃避,OK,我不讓你去看到這些事情,也不讓你去問這些事情,但是你是不是也應該給箏兒一個機會,給許蔚然一個機會,讓她們可以明白這些事情呢?做人不可以這么自私的。”
寧灼一字一句,全部都敲打在沈沂心上。
如果文川在的話,一定會非常佩服寧灼的。
因為上一個這樣子說話的人,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了。
沈沂眼中波云翻滾,黑壓壓的一大片。
寧灼卻絲毫不感覺害怕,同時也不認為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害怕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寧灼卻突然間被人攬到懷里。
一聲喟嘆響在耳邊,帶著深深的無奈。
“糖糖,你就是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
意外到底為什么會那么巧合的發生,當然跟許蔚然沒有關系,也不可能是她設計的。
樓上響起一道口哨聲。
寧竹西抱著手臂下來:“你們可不要忘記了,我還在這里呢,就算是忘情,是不是也應該注重一下場合呢?”
沈沂倒是波瀾不驚:“往后你應該習慣這樣的場合才是。”
寧竹西坐在沙發上,一副大爺樣子,晃著二郎腿。
“糖糖,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可都已經做了啊,是不是應該按照當初說的,給我介紹一個妹子呢?”
的確,這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的設計。
只不過設計出這場戲的人是寧灼才對。
“我這不是已經將妹子介紹給你嗎?難道許蔚然還配不上你?”
寧灼嘴上說的不在乎這些事情,什么樣子都可以,但其實心里還是非常掛念這些事情的。
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情,索性就和寧竹西一合謀,來了這樣一出戲碼,將所有人都給騙了進去。
如果不是因為寧灼剛才的那些話,沈沂都無法反應。
事實上,就算是反應過來了,沈沂也無法說寧灼有任何不好,更不會對付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