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竹西的臉全黑了。
“你是在侮辱我?”
“腦子不算慢,聽的出來,挺好。”
許蔚然波瀾不驚:“麻煩你過了這個紅綠燈口停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煩寧先生。”
此刻許蔚然心里其實已經翻江倒海。
她知道,寧竹西是寧灼的哥哥,會擔心寧灼,害怕他對寧灼做什么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是當真的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里卻還是會非常難受。
畢竟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待在沈棟身邊,不過就是為了報恩而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任何人,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許蔚然,你以為你這么一丁點小手段就可以騙過我了嗎?”
寧竹西非但沒有停車,反而是將車開的更快。
當看到許蔚然小臉蒼白的時候,心里一咯噔,但是嘴上卻絲毫不饒人。
“許蔚然,我告訴你,糖糖也好,箏兒也好,沂哥也好,他們都是我放在心里的人,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他們,如果你敢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來,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聽到了嗎?”
許蔚然最怕的就是速度,在這種情況下卻也不愿意服輸。
小臉蒼白,但是說出的話卻冷硬如刀。
“寧竹西,你是認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所有人都十分愚蠢嗎?你以為寧灼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或者是箏兒和沈沂不知道我什么人?你既然是聽了寧灼的安排來做的這些事情,現在又來警告我,有什么意思嗎?”
車子猛然停下來。
因為慣性原因,許蔚然的身子猛然向前傾去,幸虧有安全帶,這才避免跟車窗玻璃來一個親密接觸。
寧竹西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你還配合?”
在沈棟身邊這么多年,許蔚然如果真的是傻白甜的話,早就被替代了。
“本來不知道,可是當看到她來到派出所的時候一切就都清楚明了。”
寧竹西隱約有些動怒:“你還說你不是有其他的圖謀?如果你不是有其他的圖謀,你為什么剛開始不直接拆穿這一切?”
為什么不拆穿嗎?
許蔚然黯然,聲音極其細小:“大概是不想錯過這唯一的光吧。”
從沈沂和沈箏離開后,許蔚然就一直都身處在黑暗中,從來沒有見到過光明。
而寧灼的出現,這是為她破開了這無邊的黑暗,為她帶來光明,不管怎么樣,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不愿意放棄這一切的。
再者說了,跟沈沂和沈箏之間的心結,她并非不想要解開,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自然就毫不猶豫。
“你說什么?”
寧竹西沒有聽清楚她剛才的話:“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許蔚然抬頭看向他,一片坦然。
“寧先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你也不需要擔心。我這個人身上的確是有非常多的毛病,但是我卻知道知恩圖報。寧灼對我好,我就不會害她。”
“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自己的妹妹不是個傻子,好了,謝謝寧先生將我送到這里來,希望,”她停頓了一下,解開安全帶,“我們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