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揚是個急性子,有居心不良的外來豬要拱他精心照看了十幾年小白菜,也得問問他手里的毒答不答應!
“弄傻還是弄殘?你一句話。我今天晚上親自去,保證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
諶容:“……”
“叔,冷靜,冷靜……”
諶容給賀揚倒了杯茶,解釋自己的意圖:“很多事,我現在身為女皇,不方便做。托付給你們,我自然是放心,但多數都吃力不得好,有時還要招致罵名,我心里委實過意不去。”
“倒不如交予一個不相干的局外人,尤其此人還很豪橫,路數詭異,不易被人猜。我這也是借力打力嘛……”
“左相最愛攪混水,我送他一股泥石流,拼拼誰技高一籌吧!”
諶容語調俏皮,賀揚和太傅都笑了。
“也是,你不能做的事,不代表別人不能。”
太傅思慮得更深些,“大軍歸朝后,夏侯淵那五萬兵馬到不足為懼,只是他來大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如此費盡心機,到底圖什么呢?”
“肯定是圖容兒啊!”
賀揚斬釘截鐵:“我是再沒見過這么混賬的兒子了,若不是早就盯上了咱們容兒,頭腦發熱,哪有既氣親爹吐血又毀姐姐婚事的?”
“我仔細調查過此人,文韜武略皆是上乘,有勇有謀,機敏腹黑,還天生神力,雖是庶子,卻深得武乾國君寵愛,早些年前就已被立為太子,可他本人好像對政治毫不在意。”
“明明能在武乾繼承皇位,卻偏偏跑到大胤來入贅。”
“不是真愛都說不過去啊!”
賀揚笑著搖搖頭:“此人心思非常人所能及,但瞧他今日的做派,也確實不像是會對容兒下手的。”
“不過我還查出另外一件事。”
“容兒,你在很小的時候,確實跟他有過交集。”
“什么交集?”
諶容沒一丁點印象。
“他就是你小時候使壞,蜇一臉包的那個小太子!”
啊!
諶容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么回事兒。
但他小時候超級胖來著,跟現在顏值完全不同。
可仔細想想,那股日天日地的氣質倒是一直沒變。
“嘖嘖,念念不忘啊。咱們容兒小時候長得就跟年畫里的仙童似的,也難怪他惦記這么久。”
賀揚顯然是已經認定了。
諶容扯唇。
圖她?她可沒那么自戀。
不過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神經病,諶容高興得要死!
長公主派和貴太妃派兩黨相爭,左相還一直攪和,她常常被逼得進退兩難,煩不勝煩。
如今夏侯淵一來,開局就斷了貴太妃臂膀,又狠狠打壓安國公,這就是一股破壞力極強的泥石流啊!
諶容決定要把他供起來,天天對他好,送愛送溫暖,保護他戰斗力的同時還要讓他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