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會兒就睡吧?”諶容像是狼外婆,循循善誘。
“好啊……”
夏侯淵傻兮兮笑了笑,然后就美顛顛的暈過去了。
諶容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讓申姜往御花園放龍船花,賀叔早早搞定了這一切,告訴她,只要她讓對方吹燈就好。
夏侯淵警惕多疑,不跳坑里才怪。
只是下次,估計就沒法再這么坑他了。
諶容頭疼。
啊,不想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她一把推開壓著她的夏侯淵,松弛地癱在床上。
斜眼瞄了他許久。
拽拽被子。
分給他一個被角。
樹上聽墻角的副將們,豎著耳朵皺眉。
??
怎么沒聲音了?
主子不行?
不是吧?
副將們面面相覷。
可這連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啊……
還是——
天!他們從小就信奉“純潔寵妻深情”觀念的小太子,不會以為蓋著被子純睡覺就能生崽崽吧?
元胡崩唇忍笑。
是時候該教小太子點啥了。
……
兩位主子熟睡之際。
蓬萊殿上空,掀起了血雨腥風。
烏云遮蔽,鳥雀驚飛。
刀光肆意,劍影狂霸。
……
第二天,諶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夏侯淵的肚子上。
別說被角了,整條被子都被她卷在身上。
夏侯淵整個人只穿著里衣干躺在床上,有些可憐。
倒是緊緊的抱著她,似是把她當暖爐了。
諶容:“……”
輕輕地把他的手扒開。
看了他雙眸緊閉,依舊熟睡的樣子。
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床。
想了想,又把被子都蓋他身上了。
還把簾帳都是拉好。
這才讓人進來伺候她梳洗。
然后簡單吃點東西就上朝去了。
因為沒多加囑咐什么,所以還不到卯時,身為皇貴君的夏侯淵就被大胤宮人們給叫起來了。
說是時辰到了,按規矩,要去給元君請安。
夏侯淵在武乾國,是人人敬重,處處受尊崇的儲君。
因父皇寵愛,只要不是非他去不可的重要事,他不去早朝都可以。只要他喜歡,他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敢打攪他。
如今到了大胤,剛被冊封,才第一天就被人攪了美夢喊醒了,夏侯淵起床氣極重。
尤其還是因為給情敵請安這種糟心的破事兒!
夏侯淵閉著眼睛,摸到床頭他藏放的匕首,直接順著聲音丟過去!
匕首蹭著傳話小太監的頭皮閃過,緊緊地扎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緊隨而至的是夏侯淵冷漠如冰的聲音:
“你想死嗎?”
小太監當即便滿頭大汗,差點兒嚇尿得直接跪了下去!
“皇,皇貴君……”
他結巴著想要說什么,卻全然忘了。
“滾!”
“是……”
小太監連滾帶爬的滾了。
溜得比兔子都快。
等到夏侯淵睡到自然醒,舒服的伸個懶腰起來,元胡提及此事,他腦子里只留了個印象。
嗯,好像是發火來著。
隨著這會兒清醒,怒意反而更大了。
冷笑:“請安?他就不怕本宮一去,他直接折壽折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