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眉骨一跳,暗道不好。
諶容神色平平:“左相之妻出身于世家大族,無論按良田資產,還是按品德修養,都當娶數夫。”
“陛下!”
左相驚叫!
諶容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繼續淡淡道:“之前刑部尚書還提過,左相極喜歡跟兄弟們共推牌九。”
左相滿目驚慌。
諶容已然看向夏侯淵,吩咐道:“你去幫左相夫人選些不錯的側夫、小侍,也好陪左相玩牌。”
“這個任務交給你,沒問題吧?”
“自然沒問題!”
夏侯淵用大胤之禮,正正經經的給諶容行了個大禮,表示非常樂意接受這個任務。
以牙還牙,他最喜歡了。
尤其是這種數倍打擊的以牙還牙。
左相第一次在朝堂上失了風度,像是丟了魂兒一般,聲音發飄又含著暴怒:“陛下!您這是要將老臣的妻子往死里逼啊!”
若是在提出女皇娶數夫的事情同時,女皇這么做,那就是小量。
如今,左相的無恥已然攤開在眼前,朝中大多數臣子還覺得女皇若不反擊就是懦弱呢!
蓄意報復又如何?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何況女皇的身份才最尊貴吧?
沒理由要一直被人按著打。
夏侯淵冷笑:“往死里逼?左相這是在說自己?當初想的就是把女皇往死里逼?”
左相張了張嘴,無言了。
這會兒才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兒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感受不到什么叫真疼。
諶容也不再給左相機會。
面色冷淡地揮揮手:“退朝吧。”
說罷,她就從金階下去,直接走向后面的紫宸宮。
大臣們看著,一直懸著的心還在胸腔晃蕩。
女皇陛下的身影冰冷挺直。
堅定無懼。
小女皇似乎長大了……
在他們緊緊盯著的時候,卻悄無聲息的長大了……
夏侯淵第一個走出的宣政殿。
白藥看著主子瀟灑不羈的背影,就像是國子監放學,第一個闖出院子的紈绔子弟。
折騰完了,拍拍屁股,逍遙走人了。
夏侯淵從宣政殿側面饒了一個大圈,然后去了紫宸殿。
諶容看著連通報都來不及,直接闖入她寢殿的男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來意。
那一臉討賞求表揚的神情,想忽略都難。
尤其他還吩咐了身邊的內侍:“回去再抬個轎子過來,別不夠放。”
諶容:“……”
這是要拿多少東西?
還沒被薅羊毛呢,她就覺得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