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容懵了。
雖然她已經被暗殺過無數次了,但啥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第一次!
想想就心有余悸。
“那昨晚……”
“昨晚是夏侯淵的人救了你們。”
“他們不是全撤了?”
“哈!”賀揚樂得很:“全躲在樹上聽墻角呢!”
諶容:“……”
怎么覺得您還挺興奮?
賀揚分析著:“雖然還沒查出來是哪邊人下的手,但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想把你們兩個都殺了,然后再嫁禍到武乾小太子頭上。”
“反正他行徑詭譎,猛然入贅大胤本就稀奇,到時候誣陷他投誠就是為了謀害你,以釜底抽薪之計,毀掉大胤基業。一石二鳥,在合適不過。”
“說起武乾小太子,他那幫手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賀揚一向話癆,聊起奇事來,更是滔滔不絕:“瞧著不過是些普通將士,出招的時候卻都是野路子,手中兵器不同,還個頂個的黑。看武功路數,應該是武乾國各江湖門派的高手。夏侯淵能將這么一伙人聚集在身邊,貼身跟著,還對他忠心耿耿,足見他的實力。”
諶容很少聽賀揚真正贊賞過誰。
夏侯淵確實不容小覷。
她也從未輕視過他。
看著賀叔回憶無窮的臉,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所以,賀叔,您當時就坐樹上干看著?”
“怎么會干看呢!”賀揚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瓜子:“看戲當然得就著瓜子了!”
“你娘留下來的秘方,炒出來就是好吃!”
諶容:“……”
得,當她沒問。
“行了,正事兒也聊完了,我該走了!”賀揚拍拍手里的瓜子皮,起身。
福公公瞧著他那動作,吃瓜模樣跟女皇陛下如出一轍。
抖了抖唇角。
心道女皇陛下準是從小就被賀尚書給帶歪了。
走之前,賀揚拍拍諶容的肩膀,寬慰她,“昨日之事,你不必過于憂心,哪怕昨天沒夏侯淵的人,叔叔們也不會把你置于險地。一直有暗衛在你身邊候著呢,今天我又加了層防護,你身邊就如鐵桶一般,無人能動你分毫。”
“別害怕,這天下,你就放開了玩就是了,江山有叔叔們幫你守。”
諶容很是感動。
然而她賀叔正經不過三秒。
又開始給她安利**。
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記得看啊!那可是叔千辛萬苦從南疆討來的,畫風生動,各種美男風格俱全,不是親侄女我都不舍得把這珍藏版的給你!”
諶容:“……”
賀揚前腳踏出紫宸宮殿門,同一時間,某個奢華宅院。
主屋內。
站著個身穿紫色華衣的男子,他身前跪著個勁裝黑衣人。
他受了重傷,左手臂還在汩汩流血,看起來狼狽不堪。
“刺殺前,我們反復確認了,蓬萊殿確實所有人都撤了,只有皇貴君和陛下在。”
“結果我們剛沖到殿門口,便有人從樹上迅猛不及地竄下來,和我們交戰。”
他捂著胸口,垂下頭:“結果……派去的人全部被殺了,只留了我一個人回來報信。”
紫衣男子劍眉深擰,“到底是什么人攻擊的你們?”
那黑衣人瞬間低下頭,面容羞愧,還有些難堪:“是些……聽墻角的。”
紫衣男子:“……”
就這!?
為了證明他們不是太弱雞,黑衣人著重強調:“但功夫都一等一的厲害!”
紫衣男子:“……”
他無語了片刻,倏然想到一個致命的緊要問題,犀利的緊盯著他:“你就這么回來了,沒被人跟蹤?”
全殺了,就留這么一個活口,到底是什么意思……太清楚了!
就是要留著他,帶他們找到老巢。
紫衣男子看向黑衣人的眸光,頓時陰森尖銳了。
但好在這些殺手只是從江湖上雇傭的人,并不直接與主子聯系,而這個地點,也不過是眾多聯絡點之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