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讓人著重調查了下宮妃們的資料,發現正二品君鞠官華善調香。本宮身為儲君,怎能讓人比下去?”
元胡:“……”
這可怕的勝負欲……
“那您怎么調的?”
“調香嘛,自然是什么香往里丟什么了!”
元胡:“……”
雖然一派胡言,可好像又有點道理。
想到沈文軒被毀容的事,元胡沉思著:“元君溫雅和善,遇事能退則退,一向與人和諧相處,幾乎沒有仇家。此事如此下作,莫不是沈太傅得罪了誰報應到了元君身上?要么就是宮妃們有人見你截胡,也蠢蠢欲動了……”
“不過這幫人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元胡皺眉,又道:“倒是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
夏侯淵邊調香,邊隨口問。
說實話,他對這事兒不感興趣。
沈文軒變丑了,顏值毫無競爭力,他高興還來不及!
元胡沉沉道:“有人一箭雙雕,栽贓陷害。之前想要除掉你不成,又施一計。”
“大胤元君被毀容,雖然不知道是誰干的,肯定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憑什么懷疑老子!?”
夏侯淵不干了。
一掌拍到桌上!
震得香粉都掉了些。
他懶得理會,不意味著可以任由人潑臟水。
“沒準兒就是沈文軒自己呢!?”
“他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寬容大度,沒準兒都是裝的!就是為了在私底下好捅刀,又不惹人懷疑!”
元胡:“……”
太子爺您腦洞可真大。
夏侯淵細細分析,愈發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一方面在小女皇面前落了好,另一方面又自傷陷害我,這偽君子!”
“此人甚是奸詐偽善!實乃頂級雨前龍井!”
“本宮這么弱小無助可怎么辦?”
“快去傳話給女皇,讓她來關心我!”
元胡:“……”
之前表現得那么義憤填膺,就是為了這句吧?
元胡覺得吧,女人,身為妻子,可以敬重,但看得過重,影響前途就不好了。
尤其像太子爺這樣還肩負使命的。
擔心又警惕的問了句:“殿下,您不會對女皇動了真情了吧?”
“怎么可能!這才第三天!”
元胡的心瞬間涼了半寸。
怎么不可能!?
居然用了“才”!
可見自己內心深處都覺得早晚有一天會淪陷……
或者已經有感覺了,這會兒就是礙于面子。
元胡心塞塞,小太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諶容來興師問罪,就聽到了這一句。
蹙眉問:“什么才第三天?”
“皇貴君是進來第一天就給元君下藥了?”
夏侯淵和元胡陡然一個激靈,轉身看去——
她什么時候來的!?
夏侯淵略帶驚喜之余,沉了臉:“陛下來了,怎么沒人通報?”
“朕沒讓。”
這態度很是冷硬了。
夏侯淵瞧著她俏生生覆著層霜的臉,劍眉微皺。
她這是聽了多少?